第三百四十四章(2 / 2)







男人擔憂的卻是她能不能拿出足夠的孝敬錢來,若是不能的話,也不用再耽擱彼此的時間,車門也沒有拉開,直接開口詢問道:“姑娘,咱們這個孝敬錢,你能拿出來嗎?”

“大師要多少錢?”

男人沒有說話,朝她比劃了兩根手指頭。

“兩萬?”於靜弦猜測道。

男人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她一點都不了解行情,不過看她衣著華麗,直接交了實底道:“二百萬,您可以隨便去打聽,這個行業裏,我們張大師,要的非常實在了。”

於靜弦聽到兩百萬的時候,有點蒙。

兩百萬?說的這麽輕鬆,跟兩百塊一樣,她不過是想驅一驅邪罷了,要這麽多,怎麽不去搶?

一定是她問問題的方式出現了失誤。

“我身上的麻煩不太棘手,就是被臟東西纏上了。”於靜弦思量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男人拍了一下手,“這兩百萬的孝敬錢呢,不管你是什麽事,這兩百萬是免不了的,如果事情棘手的話,您另外加錢就是了,如果事情簡單,就不多額外收您費用了。”

於靜雅聽到這裏,還是有點蒙圈。

她想到之前花嬈說的五十萬價格,比這少了四分之三!現在看來,她要價還是便宜的?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開口了,“大師,我之前接觸的一位……大師,她隻收五十萬。”

男人聽到這句話,直接挑眉道:“什麽大師?怎麽能和我們張大師相提並論?你若是覺得他要價便宜,你隻管找她去,不過咱們這一行,就是這個價位,你說的這個價格這麽低,無非是兩種情況,第一個,他是外行人,第二個,他道行淺薄,不敢多要。”

於靜弦聽到這裏,暗歎了一口氣。

實際上,花嬈處理這件事便已經綽綽有餘了,但那神棍因為她之前衝撞了她幾句,便記恨上她了。

若是讓她幫自己驅邪,這也不放心,萬一她誠心不幫自己驅乾淨怎麽辦?再說了,她肩上的傷口,那花嬈八成也治不了。

她隻要五十萬,隻能說明實力不夠,而這位大師是行業裏的頂尖從業者,自然要比花嬈實力要高,說不定能幫她解決了呢。

於靜弦想到這裏,狠了狠心。

這二百萬,她手頭上確實也拿不出這麽多,隻有一百二十多萬的樣子,再從姐姐手裏借八十多萬差不多。

“您稍等,我打個電話,籌一下錢。”於靜弦說罷,走到遠處,撥通了於靜雅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三聲,就被接起來了。

“姐,你快給我打把八十萬過來,我這邊急用!”於靜弦看到電話接通之後,便急切的開口道。

另一頭的於靜雅聽到這裏,瞬間緊張了起來。一下子要這麽一大筆錢,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婷婷,你現在在哪呢?怎麽一下子要這麽多錢?”

於靜弦懶得同於靜雅多講,“哎呀,我現在在香江呢,找的是張大師,我帶的錢不夠,你快給我打80萬塊錢過來就是。”

於靜雅沉吟道:“這樣,你把張大師的具體地址打給我,我讓幾個保鏢過去,把錢帶過去。”

她對於靜弦的安全實在是放心不下。

於靜弦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那這錢多長時間才能送到?張大師時間太緊了,若是耽誤的時間過長,會多加錢。”

“明天早上一定送到。”

從帝都到香江,不過是三四個小時罷了。

於靜弦聽到這裏,徹底放下心來,有了這幾個保鏢在,她的安全就也得到保障了。

她之前冒冒失失孤生一人來到香江,人生地不熟的,很危險。

她通完電話,朝那男人走了過去,“小師父,我現在身上沒有這麽多錢,我家裏明天會差保鏢送過來,您看行麽?”

男人看了一眼於靜弦,點了點頭,“要不然,我明天過來接你吧,不過需要將十萬元的定金交一下,十萬,你總有吧?”

現在已經下午三四點了,天色不早了,明天等錢到位了,開壇做法也不遲。

於靜弦點了點頭,劃卡之後,那男人給了她一張單子,遞給她。

……

於靜弦吃過晚飯,回到酒店房間,躺在床上,反思了今天的種種,最後長歎了一口氣。

她感覺今天冒失了,白天那小師父,之所以張口就要她兩百萬,很大可能是因為她孤身一人,又不是當地的口音,誠心想要宰她。

若是換個當地人,說不定四五十萬也就拿下了。

算了,明天看到大師之後,再仔細詢問吧,說不定是那男人中飽私囊,將價位抬高了。

夜色濃了。

於靜弦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多了,因為她始終記者身後趴在她背上的女人,也不敢關燈。

明亮的房間才能帶給她安全感。

於靜弦打了個哈欠,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聲像是貓叫的尖銳聲響,又像是小孩子的哭聲,怪滲人的。

她感覺胳膊有點發涼,起了雞皮疙瘩,便將胳膊收回到了被子後,還沒有暖和過來,突然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眼前是濃稠如墨一般的黑。

於靜弦猛地就是一個激靈,她睡覺之前,房間裏麵的燈明明是打開的,現在居然全部都被關閉了……

難道是她背後的女人又出什麽幺蛾子?

於靜弦想到這裏,感覺全身都隱隱發寒,但卻一動都不敢動,繼續裝睡。

一絲冰冰涼的東西,滴答在了她臉上,黏黏糊糊不說,還帶著濃重的臭氣,熏得她鼻子都發疼。

於靜弦心中害怕極了,但卻一點都不敢睜開眼睛,隻能祈求這東西快快離開這裏,快點天明。

這東西顯然沒有聽到她的心聲。

一個濕滑冰冷的東西貼到了她的臉上,於靜弦有心想要睜開眼探查一番,但被這濃重的腥氣熏得睜不開眼睛不說,甚至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該死的!

早知道她就先去大師家裏麵了,晚上出點什麽問題,也能解決,至於錢她事後可以補上。

現在可好。

半晌,於靜弦這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慘白無比的臉在她麵前放大,因為距離過近,她甚至能看到她血紅的眼白……

“啪嗒——”

不知道什麽東西從那個女人身上掉了下來,摔在於靜弦的臉邊。

於靜弦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枚眼球,那一枚眼球居然還在轉動,發覺自己在看她之後,也拿著陰惻惻的目光瞄準了她。

於靜弦嚇壞了,她想要尖叫出生,但她的喉嚨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般,連話都說不出。

女人將掉落在於靜弦臉邊的眼珠撿起來,重新安回到眼眶裏,重新閉了閉眼睛,這才睜開。

於靜弦想要逃走,但她全身都像是被磨盤壓著,就連動動手指頭也極為艱難,更別說抬腳跑了。

怎麽辦?怎麽辦?

於靜弦心中焦急,但卻無能為力,急出了一頭冷汗。

女人的脖子突然長了一大截,直接探到了於靜弦完好的左肩處,張口,一口咬了下去。

疼。

是尖銳的疼。

於靜弦感覺傷口像是被針紮了一般,腦中一片空白,體內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抽走,她隱隱能意識到這東西很重要,但卻無能為力。

半晌,那女人離開了於靜弦的肩頭處。

“呲呲——”

頭頂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於靜弦有些不習慣,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發現站在她身旁的女人好像有了一絲生氣,甚至在這燈光下,有了一點淡淡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於靜弦的錯覺。

她想再看清一點的時候,那女人突然消失在了她麵前。

於靜弦發現身體也可以動彈了,她想到剛才那女人趴在她肩頭的動作,想要跑到洗手間,但很慫,便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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