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凶獸,當然也要除掉才行。
從明月那副憂心忡忡的表情,王紀就能看出,她不準備袖手旁觀,一直對神女這個身份十分重視。
王紀問道:“你可是要去除那人麵鴞?”
“上蒼慧眼。”
“人麵鴞於漢水縣現身,雲夢澤必有旱魃為虐,細細打探,莫要大意。”
明月神色一滯。
原本對付人麵鴞,她就沒有十足把握,竟然還有旱魃!
無力瞬間感遍布全身。
王紀意有所指:“風雪二術對付人麵鴞有大用,你修習如何需考校一番才行。”
明月臉部充血,十分紅潤,支支吾吾回道:“臣女....還....還未修習風雪二術。”
漂亮!
真想一根手指戳死她。
王紀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回道:“你何時習得風雪二術,何時再去想如何除掉人麵鴞之事,僅靠雷術太捉襟見肘。”
“謹遵法旨。”
明月內心萬分感激,滿滿的受寵若驚。
王紀感到疲勞湧來,不再俯視沙盒世界,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不知怎麽回事,忽然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這些天還不如去軍訓了。
“算了,反正今天也是在下雨,學校也不可能有軍訓。”
他猛地起身。
眼下無事,可以去野龍山走上一遭,否證實沙盒是否和現實有聯係。
此外,最近去野龍山探險的多了,警方加大了封鎖力量,雨天雖說山路不好走,但是有利穿過警方的封鎖線。
王紀做事從不拖遝,也從不盲目,有了主意立即著手安排起相關事宜。
至於那吃人的凶獸,他根本沒放在眼裏,明月修了十個大周天,有十年的道行都能輕鬆秒千足蟲,自己八個大周天也差不太多。
不過,雖然沒將危險放在心裏,王紀還是處於謹慎,拎著背包下樓,在戶外用具店裏購買了相關用道具。
老板放下計算器,道:“燃燒棒十二支,手電筒一支,雨衣一套,共計311元,給你抹個零,310。”
王紀點了點頭,手機付款。
店鋪老板問道:“去野龍山探險的?”
“你怎麽知道?”
“那都是打卡聖地了,好多網紅進去蹭流量,自從野龍山出了那件事後,咱這店每天都有人來。”
王紀小心問道:“老板你這往返的人多,山上有危險嗎?”
“有個屁,部隊都撤下來了,警察也搜山多少次,要真有吃人的大型野獸,陸航早就過來突突了。”
“也是。”
王紀乾笑一聲,消失在雨幕之中。
站牌下,水泊倒影中的街區,時髦,樂觀,仿佛能永遠在在時代的浪潮上搖擺,即便雨水也無法阻止。
一道人影跨過水泊上了公交車。
野龍山位於江城郊區,與動物園隔路相望,紅皮公交車在雨中疾馳,停在門口,王紀三兩步下車,眺望野龍山。
整座大山彌漫的霧氣看得不是很清,隻能模糊看出大致綿延不絕的大致輪廓。
前方一條警戒線阻攔,一輛警車停在路邊,裏麵有幾雙鷹眼虎視眈眈看著公交車上下來的幾個年輕人。
與王紀同樣想法的還有四個青年,也是探險而來。
“我知道怎麽進山,跟我來。”
“別怕什麽電視上報的吃人野獸,有人進山露營好幾天都沒事。”
四個年輕人,應是兩對情侶,繞過警戒線,從一處高架橋邊緣約過警戒線,鑽進大山。
王紀深吸一口氣,內心多少有些緊張,但聽那些青年的話,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
山路比王紀想象的還要好走,踩在青石砌成的台階,他感慨一聲,之前多慮了。
幾人登山頂,進入涼亭,裏麵一地生活垃圾,還有幾隻蒼蠅熱情的打著招呼。
一個青年搭著帳篷,調侃道:“我說哥們你膽子挺大啊,要不是我們在,你一個人就敢進山?”
王紀說道:“來山上走一遭,看看能不能遇到吃人的野獸。”
“什麽吃人的野獸,一準是當地搞旅遊的套路。”
幾個青年搭完帳篷,架起煤氣灶,看樣子是準備在此留夜,尋求刺激,還招呼道:“過來一塊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