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水後,她來到江伊湄房間,親手把水遞給林從之:“林先生,請喝水。”
望著這杯清澈透明的白開水,林從之眉頭蹙了蹙。
好端端的,董雅為何送他水?這說不過去啊?
難道出於禮儀?
他現在相當於客人,畢竟他不住在這裏,而董雅住在這裏。
渴的問題,說實話,他確實有點渴;但是董雅這個女人心機很重,不得不提防。
可是人家親手送來,他又不好意思拒絕。
琢磨一下,他開口道:“放在邊上吧。”
董雅不敢表現得過於在意和激進。
在林從之這種聰明絕頂的人麵前,隻要露出一絲破綻,便可能滿盤皆輸。
她不會冒這個風險。
把杯子放到江伊湄書桌上後,她靜悄悄離開房間。
“哢嚓!”
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後,她立刻拿一個玻璃杯,橫放到牆上,杯口貼牆,耳朵貼在杯底上。
一係列動作,都是為了竊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隻要林從之喝了這杯水,又或者一小口,那麽她的機會就來了。
林從之雙眼一直注視著床上的江伊湄,並未理會旁邊書桌上的涼白開水。
江伊湄剛才在ktv裏很瘋,頭發都淩亂了;除此之外,臉上的妝沒有卸,襪子也沒有脫,腳也沒有洗,邋邋遢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