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看出了什麼?</P>
那把手術刀已經被林槐藏在了袖口處,戒備地關注著瓦卡爾的一舉一動。</P>
“你說你,外貌與老鼠極其相似,而且有著跟他們一樣的離開時間……”瓦卡爾喃喃自語,沒有察覺林槐握刀的手逐漸用力。</P>
突然,瓦卡爾興奮地合上手掌:“哦,我懂了!”</P>
他將合同的條款修改,再次遞到林槐麵前:“我明白了,你在戲弄那群老鼠。天啦,這將是何等的有趣!”</P>
林槐又將合同接過,合同上方給他安排了一個七天臨時工的身份,但正式員工該享有的福利他全部擁有。</P>
合同當中也不存在什麼陷阱,七天一到,合同自動銷毀。</P>
甲方上寫著瓦卡爾的姓名,乙方一片空白。</P>
“新來的,不考慮一下嗎?”</P>
合同上的條件百利無一害,簽上它倒也無妨。</P>
“我不明白,你為何選我,我可帶不來什麼利益。”林槐晃了晃手中的那份合同,疑惑道。</P>
瓦卡爾聽聞哈哈大笑:“不,你的價值已經在此體現。”</P>
手術刀從袖口滑出被那一疊合同接住,指尖劃過刀鋒,鮮血在乙方那留下名字。</P>
林。</P>
將合同遞回時,一套動作將手術刀順回,繼續藏匿於袖口。</P>
告彆瓦卡爾,沿著走廊回到員工休息室。</P>
他站在窗邊,抬頭看向那輪明月。</P>
才堪堪站立一會,後方就傳出門摩擦地麵發出呲呀的聲響。</P>
阮宏宇叼著根煙走過來,向林槐道:“你也睡不著?”</P>
“是啊,突然來到陌生場所,怎麼可能安生的睡覺呢?”林槐順著阮宏宇的話回答。</P>
“有火嗎?”</P>
林槐搖頭:“我不抽煙。”</P>
“哦,沒事。”阮宏宇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我有,就問問。”</P>
阮宏宇吐出一口煙圈,轉頭朝林槐道:“林,你應該很少出門或者隻在家的附近徘徊吧?”</P>
林槐麵色如常,心中卻想不通阮宏宇是如何知曉的。</P>
“我也就隨口一猜,隻是看你對外界的情況很不熟知。”阮宏宇指尖輕點,將那燒去的煙灰點去。</P>
林槐抬眸與阮宏宇對視:“為何這麼想呢?”</P>
“一個沒有法律約束的世界,殺人放火都隻是最低級的喧鬨,卻出現一位如此懵懂的人。而我們卻沒有任何懷疑,認為你本該如此。”</P>
這一句話倒讓林槐有些在意,沒有法律約束?</P>
自從開發遊戲之後,他好像確實沒再關心過這個世界以及社會新聞。</P>
一心投入遊戲當中,製作它是在這陌生世界的唯一慰藉。</P>
沒有人際關係,不在乎這個世界,逐漸與這個世界脫節。</P>
所以原身以及他的父母被剁成碎肉甚至開始腐化無人調查,根本不是因為地點偏僻,而是壓根沒人管?</P>
一個快遞員蹲守那麼久殺人也隻是因為興起的樂趣?</P>
沒有法律與秩序,這個世界的管束是完全混亂的。</P>
可是……</P>
“你說這是個沒法律約束的世界,那你們又是如何定義法律的呢?”</P>
“給你一本書,看不看全憑自覺,我們不會管束。”</P>
林槐思索片刻,反問阮宏宇:“所以你是懷疑我之前的話了?”</P>
阮宏宇攤手:“不,我依舊沒懷疑你。亂世當中的那一點點純真,單純懵懂的大學生。”</P>
詭辯的影響還真是強大啊。</P>
“要合作嗎?”阮宏宇笑問道。</P>
“若是合作離開這的話我絕不是最佳人選。”</P>
阮宏宇故作失望,將手中最後一口煙吸完:“好吧,那真可惜。”</P>
他抽完煙後便離開了此處,窗戶外麵的那輪月亮開始漸漸變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