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宴池的手緊緊捏著杯子,指尖泛白。

“婉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的眼神赤誠炙熱,像是冬日裡的烈火,能將寒意驅散。

像極了高中那年他坐在我後排用筆戳了戳我的肩膀,低聲問我,我想跟你談個戀愛,可以嗎?

在嘈雜的背書聲中少年一臉赤誠,清澈眼眸透著執著,鬼使神差應了聲好。

隔著咖啡的熱氣,我語氣平靜,“你分明知道我有多憧憬我們的未來,但你一次又一次將我列為備選答案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婉音,你知道的,顧寧她有心理缺陷,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他滿臉無奈,“你就不能理解我嗎?”

到現在他還在要求我理解他,從頭到尾都在維護他自己的利益。

“宴池,你到底是真的愛我,還是這麼多年來早已習慣我對你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包容,現在我突然離開一時改不掉習慣而已。”

“我們之間的問題永遠不僅僅是顧寧,你明白嗎?還有你在我們之間的搖擺不定,如果你愛顧寧,就不要來糾纏我,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有感情,那請你放過我。”

我的語氣懇切,發自肺腑。

不像以往的歇斯底裡,就這麼語氣淡淡的像是作為一個局外人一般陳述事實。

我伸手指了指脖子上已經淡了的淤青,“我差點死在你手底下。”

曾經我將宴池想的太好,會自己為他的謊言找補,會安慰自己他對顧寧隻是過於擔憂,可我不能接受他將滿心期待的我丟在民政局,不能接受我一直珍藏的手串他也隨手給了顧寧,不能接受他為了顧寧對我動手。

既然他視顧寧如命,那又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我。

宴池的瞳孔震了震,憔悴的臉色更加蒼白。

他顫抖著嘴唇,終於將道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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