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對顧寧愧疚,也不應該犧牲自己的兒子啊。
我搖了搖頭,這家子感覺都不正常,包括宴池。
母親的電話打到我手機裡,我接起。
“音音,待會上來給我帶一瓶醬油,家裡醬油用完了噢。”
我應了好。轉身朝不遠處的超市踱步。
買好醬油回家,剛好看到下班的宴池,我下意識的想慢幾步,不太想跟他撞上,但宴池的腦袋後像長了眼睛一樣,立刻就回過頭來。
宴池喊我,“婉音。”
我扯出一抹笑,“下班了。”
“嗯。”
宴池站在原地等我,我還是走上前與他並肩回家。
我問他,“你今天去醫院做什麼?”
“看一個朋友。”
宴池的聲音很平靜,我沒有懷疑,畢竟當年宴母工作調動帶著宴池來到江城念高中,宴池也在這裡結識了不少朋友。
想到不久前被保安攔在外麵的宴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想笑。
我將笑意壓下,跟宴池說了剛才宴母來找他的事。
“你怎麼不接你母親電話。”
其實我也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讓宴池變成了現在對父母那麼冷漠的人。
“我們斷絕關係了。”
宴池的聲音平靜,像是在說今天中午吃了什麼一樣。
我有些愣怔住了,指尖的力道一鬆,醬油掉在地上滾落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