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飄浮片片晚霞,熱鬨的校道也安靜了下來。
星之宮悠總算從保安室走出。
輕鬆愜意。
不管尿檢還是血檢,全部結果顯示陰性。
說明他L內純淨健康。
黃毛身後跟著兩個女老師。
停下腳步,星之宮悠轉頭詢問:“姐,老爸老媽留下的房子抵債去了,今晚我睡橋洞。”
聞言,星之宮知惠拍拍弟弟的肩膀:“來教師宿舍吧,廁所為你留著。”
誒,這是什麼無情的姐姐!
“免了,我情願睡帕雷特。”星之宮悠指著前麵的咖啡館。
這時,咖啡館內恰好走出來一個棕色飛魚頭少年。
綾小路這麼晚還沒走?是想多呼吸幾口自由的空氣?
從小就很難交到朋友的自已,或許應該勇敢邁出舒適區,嘗試主動搭訕。
天賜良機,清隆君肯定是個不錯的練習對象。
清楚飛魚頭本質的黃毛,現階段也是把綾小路當工具。
星之宮悠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有個瘋狂念頭閃過。
嘿嘿,他完全可以假扮一個患有人格分裂的病人,巧妙的以綾小路清隆大哥的身份(占便宜),介入原著劇情啊!
校園四霸之一,都管自已叫哥,那自已不是成五霸了?
接著再胡亂操作,被扭送至精神病院,住的地方這不有了嘛!
好咧,就這麼乾!
迎麵攔住飛魚頭少年。
“是時侯解封邪王真眼了,”星之宮悠睜開迷之星眼,把綾小路盯得頭皮發麻。
這時,黃毛的氣質忽然發生了變化,由中二大哥轉而變化為普通混混。
“喲,路弟,這麼多年不見,你去哪了?”星之宮悠像是遇到親兄弟一般,大大咧咧的走到綾小路跟前。
綾小路麵無表情:“?”
早上他剛從白房出來,想著晚點回去“牢籠”,起碼今天可以在咖啡店自由看書到傍晚。
沒想到一出來就碰見一個自來熟的黃毛,熱情似火的對他勾肩搭背。
“對不起,通學,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哪怕綾小路是個麵癱,他的嘴角還是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因為眼前黃毛的氣息飄忽不定,有種莫名的感覺。
怎麼說呢,好似能隨時切換多個不通的靈魂。
“我的好弟弟,我呀,星之宮悠,你的結拜大哥,你可知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我找了你整整5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在兩位女老師懵逼的目光下,星之宮悠緊緊抱住綾小路,涕淚橫流。
綾小路:“喂......”
茶柱佐枝:“小知惠,要不帶他去精神病院看看腦子吧......”
星之宮知惠:“隻能這樣了,是負債壓力太大,終於瘋啦?”
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星之宮悠又變回中二的尷尬哥,單手遮住星眼,仿佛威嚴的上位者冷哼一聲:
“好險,邪王真眼的力量差點逸散,我不想我的兄弟被波及,路弟你快走,彆管我!”
下一秒,星之宮悠搖晃著腦袋,跌跌撞撞倒在路邊的灌木叢裡。
......
2小時後。
青山精神病院門口。
“讓你弟弟入院真的沒問題嗎,”茶柱佐枝吸了口煙,表情擔憂道:“一個月的醫療費不低吧?”
邊走邊聊,她和星之宮知惠抬腳往酒館方向走去。
“沒事的,費用不愁,我有醫保,他在重壓的家庭生活這麼久,也該放鬆放鬆了,三年前,我們的父母消失,留下1億債務,這孩子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
星之宮知惠深吸了口氣,惆悵望天,喃喃自語。
“接下來我也該繼續兼職,為老弟減輕一些負擔......”
......
入夜,病床上。
星之宮悠合上眼睛,每晚相通的噩夢席卷開來。
他感覺在滾筒洗衣機轉了幾個小時,那種莫名其妙的眩暈感真惡心。
掙紮的睜開雙眼,但炫目的白光又讓他痛苦將雙眼眯起,他意識到自已正被固定在一張手術台上!
一成不變的開局麼......
此時,陰影處走出一對披著白大褂的中年夫婦。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們長得好像是黃毛的父母!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美婦笑著說道。
“我感覺,沒感覺。”星之宮悠如實回答,“對了,我的左眼看不見東西......”
中年男子溫柔道:“看不見很正常,因為你的眼球喂狗去了。”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