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虐待女兒的凶手(2 / 2)







」在見到她發狂的這一刻我突然平靜了,甚至能扯出一抹笑容。

「你笑什麼笑!腦子有病滾去治。

」「警察說,圓圓絕對是被人潑了熱水,今天下午隻有你們在家吧。

你說過,要給她補生日的。

」她不自覺僵硬著後退了半步。

「那又怎麼了,我不知道,是她貪玩…」「我就擔心有意外事故,熱水壺一直放在島台上,一個四歲的孩子她能夠得到嗎!」「我是她媽,我生下她我就有處置她的權利!我能讓她活也能讓她死!」我氣的渾身顫抖著,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兒。

「你他媽放屁!」「那是你女兒,你親女兒,你瘋了嗎你衝她潑熱水。

是我和你結婚,要發瘋衝我來啊,圓圓,圓圓有什麼錯…」說到這,我已經泣不成聲。

「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她還在嘴硬,又辯解稱不是故意的。

「離婚吧。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或者覺得這句話壓根不會從我嘴裡說出來。

「你彆鬨脾氣,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事情都已經發生就接受啊!你有什麼可小題大做又鬨到局子裡,現在醫療那麼發達治就好了,我已經升成主管了,我有錢了。

」「你腦子裡就隻有自己的利益嗎!」我幾乎是怒吼著,扯著嗓子和她對峙。

我好恨自己,恨自己一直委屈女兒,懦弱的認為自己沒能力獨自撫養女兒。

穿著漂亮裙子的女兒。

笑著喊爸爸抱的女兒。

……如果不是我百般懇求沈知意,她就不會施舍般回家,女兒也不會出事了。

我真該死。

女兒的一切,都定格在她四歲的生日了。

我抬頭盯著沈知意,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悔恨。

但沒有。

「敢把手機給我看看嗎。

」看著她慌亂的眼神,我冷笑一聲回了醫院。

6女兒睡了好久。

這期間沈知意似乎轉性了,24小時待命,隨叫隨到。

直到女兒趁著她回家做飯勾住了我的手指。

她說不了話,在本子上寫了兩句:「我好害怕媽媽。

」「爸爸,我好疼。

」女兒低著頭想了很久,又慢吞吞的扣著手遲遲不下筆。

這是她焦慮的一種表現。

醫生說她心思太重了。

可正常五六歲的孩子,哪會有這麼大心事。

女兒似乎做了一個決定,在紙上一筆一劃。

「我纏著媽媽玩手機,媽媽說我不乖,要和我玩遊戲,我們就在搶水壺。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爸爸,都怪我。

」「爸爸,你彆和媽媽吵架。

」病房很靜,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看著女兒畏縮的眼神,我簡直是心在滴血。

「圓圓不怕,你慢慢想,爸爸一直陪著你,把你記得的都告訴爸爸。

」說完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淚奪門而出。

顧念著吸二手煙對孩子和沈知意身體不好,我早就戒了。

但現在我無比煩躁,就想著發泄點什麼讓自己理清頭緒。

下樓的時候,餘光瞥見沈知意拿個電話滿目焦急,嘴裡嘟囔個不停。

我有意想聽她在說什麼,於是虛掩著身子站到了門後。

「我都要煩死了,天天在病房裡伺候周鶴之,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故意的,還不都在你當時給我發的消息!我就是想給她一個小教訓,不讓她亂說話的,但我沒想到她會傷的這麼重,我害怕才跑出去的,我還不都是為了你著想!」消息。

什麼消息能讓一個母親對孩子痛下殺手。

我嚼著這兩個字眼,心中又掀起了一番滔天巨浪。

周鶴之是女兒的名字。

周是我的姓,之取她的諧音,鶴這是祝賀我找到了此生的摯愛。

現在聽見了,真是無比諷刺。

「你說周旭陽?其實我對他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很難找出如此契合的舔狗。

但他現在每天蓬頭垢麵,我看見他這張臉就生理性反胃,誰能想到他以前還是校草呢?」「離婚?我離婚了,難道跟你去過嗎?一時的刺激和一輩子的安穩我是分的清的。

」腎上腺素飆升,我恨不得立刻把她和對麵那個畜牲殺了。

聲音戛然而止。

冷靜…冷靜…千萬不能衝動。

我嘗試著深呼吸。

我想,任何一個作為父親的看到女兒被傷害成這樣,都冷靜不下來。

手心傳來鑽心的疼痛,我擦了一把臉上的虛汗疾步上了樓。

女兒寫了一串數字。

四位數,正好和蜘蛛APP密碼位數相符合。

沈知意這時候也推開房門進來,女兒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慌忙的把紙塞到我懷裡。

「乾什麼呢?」說完,她伸著手就要奪本子,女兒直接嚇得哭出聲兒,又因為牽扯到臉上傷口無聲尖叫。

是我親手將女兒推入了魔鬼的洞穴!「滾開。

」我紅著眼把女兒摟到懷裡,慢慢拍打著她瘦小的脊背。

由於女兒總是夢魘,醫生給她開了安眠藥,正巧我把它融給了沈知意的水裡。

拿到她手機的那一刻我渾身發涼,整個人抖得厲害。

原來,蜘蛛軟件是用來加密的。

它會更改正常的聊天界麵,隱藏聯係人,甚至構造虛擬消息。

在點開聊天記錄之前,我做了萬全的心裡建設。

實話說,我害怕了。

真相的殘酷程度令我瞠目結舌。

我把日期調到女兒出事的那個點,頁麵很乾淨,隻有一條消息。

「記得穿真絲的,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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