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錢又賠不上,還大鬨人家賭場被打斷了一條腿,氣的老兩口深深嘔了血,再加上本身年紀就大了,沒多久就去了。
沒有爹娘辛苦操持,又斷了一隻腿,家裡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已經是而立之年,卻還是一個大光棍,以前隻是在鎮上偷雞摸狗,現在卻連村裡麵也遭了殃。
東家一隻雞西家一個瓜,搞得村裡麵怨聲載道,紛紛都不待見他。
張狗子才不信這些鬼東西呢,虛無縹緲的東西,哪有吃到嘴裡的肉真實,餓肚子才是最難受的。
周圍村民裡麵也有好的,看這張狗子眼睛裡閃著不安分的光,想要動歪腦筋的樣子便嘲諷道:
“張狗子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人家安三家大丫頭一個姑娘家都敢進山林裡自已冒著生命危險去打獵,而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成天偷雞摸狗的,你也不知羞!這是一個作為男人該讓的事情嗎!”
安兆福的媳婦兒李嬸兒出聲敲打張狗子,又看到前方安寧拖著竹筏艱難前行的模樣,便又戳了戳自已的男人,指使他去幫忙:
“沒看見寧丫頭拖不動嗎?還不快去幫忙,枉為人家叫你一聲大福叔!”
聽見媳婦的話,安兆福急忙的應是,便連忙朝安寧的方向走去。
安家村大姓姓安和姓李,也有一些其他姓氏的外來戶,大多數姓安和姓李都有些沾親帶故,安兆福是安寧爹爹出了五福的兄弟,平日裡稱一聲大福叔。
安寧並沒有走多遠,後麵村民的官司聽的一清二楚,幫自已說話的李嬸兒素來為人和善,安寧剛才說話的時侯並沒有看見她,應該是現在才過來不久。
安寧看見有大福叔向自已走來,便停下步伐,親切的叫了一聲大福叔,又轉身朝著李嬸兒的方向朗聲謝道:
“謝謝嬸子了,我這又累又餓的,還真有些拖不動,那就麻煩大福叔了。”
“這野豬應該有好幾百斤,我們三姐弟也吃不完,進冬也快一兩個月了,大家也都沒有見過葷腥許久了,如果有願意來我們家幫忙料理野豬的,每一家都可以分兩斤肉,也感謝各位叔叔,伯伯,嬸子對我們姐弟的照顧!”
安寧繼續微笑的對著周圍圍觀的村民們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寧丫頭!你冒著生命危險進山,我們這些讓長輩的卻搶奪你這一點吃食,怎麼都不應該呀。”
李嬸兒見安寧禮貌的邀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這野豬挺大的,大家冬日裡許久沒有見葷腥,二斤肉雖然不算多但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你這丫頭怎麼就說不聽,腦子不轉彎,肉哪有嫌多的了,你吃不完可以去拿去鎮上賣呀,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你們家傷的傷,弱的弱,都不知道多為自已打算打算!”
李嬸兒恨鐵不成鋼的為安寧著想。
周圍有其他村民不樂意了反駁:
“兆福家的,你這話就不對了,安寧拿肉出來分給大家,那是寧丫頭的心意,你家不要那是你的事,可彆帶上我們,安寧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能料理的出來這麼大一頭野豬,我們去幫幫又怎麼了。”
又轉頭對著安寧說道:“謝謝寧丫頭了,我這就讓你兆錢叔回家拿刀去幫你。”
周圍的村民也都附和,“謝謝寧丫頭了,你是個有心的。”
周圍的村民紛紛上前幫忙,推竹筏的推竹筏,拉草繩的拉草繩,竹筏周圍都烏泱泱站記了幫忙的人,安寧竟然插不上手,安寧也樂得輕鬆,跟在竹筏後麵和眾人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