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冉的身體抖得就像是個篩子,渾身上下痙攣顫抖,額頭上都是冷汗,她硬撐著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
她每注射一劑藥,就像是在地獄裡麵走了一回,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讓人生不如死。
沈宴笙用了另外一種藥注射在了喬冉的身體裡,喬冉的痛苦才有所緩解。
事後,喬冉無力的從病床上爬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問:“我今天小腹疼得厲害,我還能活多久?”
“不久,三個月吧。”
沈宴笙麵無表情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三個月啊……
喬冉輕笑,按照沈宴笙這個折騰的方法,她怕是連三個月都不會有了。
沈宴笙說:“我勸你從厲司塵那裡訛點錢,這三個月吃好喝好,然後來我這裡安樂死。”
器官衰竭的病人快死的那幾天都很痛苦,渾身上下都要被各種各樣的氣管銜接,像是一個被釘在粘板上的牲畜,在病床上那樣死去的病人毫無尊嚴可言。
如果是喬冉的話,她一定不想就這麼淒涼的死在病房裡。
喬冉沒有理會沈宴笙。
死,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
而錢,厲司塵也根本不會在意。
隻有一個人的真心被另外一個人反複愚弄踐踏,才是對那個人最大的懲罰。
“錢我會想辦法給你。”
“你要見他?”
“你說……如果他見到我,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是驚訝?是錯愕?還是欣喜?
沈宴笙說厲司塵因為她的死已經在瘋的邊緣,喬冉隻希望他的懊悔真的舉足輕重吧。
不過那又有什麼用呢?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經挽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