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席慕深徹底的消失在我的眼簾,我才壓下心中的疑惑,走進了吳美美的病房,吳美美的病房有很多的水果甚至是鮮花,應該是有人過來看吳美美吧。
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拿著一個飯盒在喝湯,在看到我之後,似乎有些被嚇到。
她的額頭受傷了,包著白色的紗布,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你……你怎麼會過來這裡的。”她見我走進,神色慌張道。
我看著吳美美慌張的樣子,麵無表情的坐在了吳美美床邊的椅子上,淡漠道:“吳美美,為什麼要誣陷我?”
我們被車撞的時候,吳美美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她明明知道,我想要將她拉開,根本就不可能開車撞她,為什麼要撒謊?
或者說,是有人讓吳美美這個樣子撒謊的。
吳美美氣惱的瞪著我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慕清泠,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和警察說了,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
“究竟是誰讓你陷害我的?”我無視吳美美惱怒的樣子,再度靠近吳美美的身體,聲音犀利道。
吳美美心慌意亂的想要避開我的觸碰,卻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用力的扣住吳美美的手腕,逼視著吳美美,想要吳美美說出究竟是誰在幕後策劃這一切。
但是吳美美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對著我瘋狂嘶吼道:“慕清泠,你嫌我沒有死,又想要害死我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設計圖,現在還想要殺我滅口,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吳美美,你明明知道,我沒有盜走你的設計圖,那個設計圖原本就是我的。”
我生氣的用力的抓住吳美美的手腕大叫道。
吳美美卻一直扯著嗓子,很快便將醫生和護士引來了。
醫生和護士看到我和吳美美兩個人的架勢,立刻上前道:“慕小姐,你這是要對吳小姐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有事情要問清楚。”我被那些醫生和護士拉走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吳美美。
醫生沉著一張臉,對著我異常嚴肅道:“慕小姐,請你出去,病人需要休息,要是病人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不好交代。”
“她想要殺了我,剛才還想要殺了我,我要報警,我一定要報警。”吳美美蓋著被子,瑟瑟發抖的對著那些醫生大叫道。
我看到那些醫生看著我警惕的樣子,隻好離開了吳美美的病房。
吳美美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究竟是誰要這個樣子陷害我?
一個星期之後,警察再度找我說話,說是吳美美將我告上法庭。
我整個人都蒙掉了。
這些天,除了在醫院養傷之外,我便在調查這件事情,但是卻一頭霧水。
我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拿著我的身份證複印件去銀行辦了一張民生銀行的銀行卡的。
雖然我又想要否認買通王吉給我盜稿子的事情,但是那張銀行卡卻是真實存在的,這一點,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辯解。
除了抄襲,肇事,警察那邊竟然還多了一條罪名,就是威脅和恐嚇。
我在審訊的過程,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不斷的重複著,自己沒有指使我的哥哥去恐嚇吳美美和王吉,但是那些警察都不相信。
我每天都要接受審訊,在第三天的時候,警察突然告訴我一個非常不幸的事實,王吉出車禍死了。
唯一的證人就這個樣子死了,意味著我這些罪名要坐實嗎?
我被送回了拘留室,陰暗潮濕的拘留室,莫名的讓我心中一陣恐慌。
我抱住身體,將所有的事情都整理了一遍,卻還是沒有辦法找出一點的蛛絲馬跡。
是幕後的人太小心嗎?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一點的蹤跡?
我深呼吸一口氣,咬住嘴唇,痛苦不堪的閉上了眼睛。
我渾渾噩噩的在拘留室呆了很多天,一直到半個月之後,我才被放出來,在昏暗的拘留室呆了這麼多天,走出來的時候,我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堂嫂……”我走出了警局,就聽到了席木柏的聲音。
我怔怔的看著出現在我麵前的席木柏。
他神色溫和的伸出手,對著我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一切都結束了。”
“木柏,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怔訟的看著席木柏說道。
“我是負責你這一次案子的律師。”席木柏打開車門,示意我上車。
我舔著嘴唇,看了席木柏一眼,便鑽進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