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抓住我的手,有些用力,甚至將我的手抓的有些扭曲甚至是變形。
她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對勁,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說到我是她的孩子?
雖然之前媽媽做出那些事情,讓我一再懷疑我是不是被抱養的,但是那些也僅僅隻是想一下而已。
“我知道。”我看了媽媽一眼,抿唇拿著日記,離開了慕家。
我離開之後,慕家就停了一輛車子,而我,卻不知道……
……
我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邊摸著肚子裡的孩子,一邊翻開爸爸的日記看,日記是爸爸隨記寫的,上麵很多都是寫自己對生活的感慨,一直到了後麵,爸爸寫著,我不想死。
我看到那四個字的手,雙手猛地用力的抓住日記。
爸爸……不想死?因為想要成全我對席慕深的愛,所以爸爸毅然的答應了席老爺子的要求嗎?
我懷著這種愧疚的心情繼續看下去,真相卻讓我震驚和心寒。
“寶子哥,你最近怎麼這麼有錢啊?”
“還不是接了一個大買賣,我告訴你們,現在就是有這些有錢人,錢多人傻,竟然花錢讓我做一點舉手之勞的事情,就給我一百萬,你說這種好差事,我怎麼可能放過。”
“什麼舉手之勞啊?一百萬?不會是殺人放火吧?”
“不是……就是之前在紅油地那邊不是起火了嗎?原本是不會起火的,是我點燃的。”
“那次的事情我知道,當時不是說是有一群歹徒,抓了席慕深的兩個女人嗎?然後紅油地突然著火,那個女人差一點就死了。”
“嘿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其實這是我放的火,也沒有想要燒死那個女人,隻是蕭總讓我這個樣子做,我就做了,蕭總想要英雄救美呢。”
“咯咯咯,蕭總真是浪漫……”
我正拿著手中的日記陷入了一種悲憤和痛苦的心情的時候,在我不遠處的位置,卻傳來得意洋洋的談話聲。
我原本是不想要聽的,但是我隱隱約約聽到了紅油地,還有我和方彤的名字,甚至是蕭雅然的名字之後,我就不淡定了。
紅油地那次,不就是我和方彤被席慕深敵對公司帶走報複的那一天嗎?
那個時候,我和方彤逃跑了,後麵我們跑到了紅油地,然後……方彤救了席慕深擋了一刀,席慕深想要先將方彤帶出去,讓我在原地等著他,後麵紅油地突然就發生了大火,差一點將我燒死,好在時蕭雅然出現了。
但是這個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將日記收起來,摸了一下異常酸澀的眼睛,直接朝著聲源處走去。
我走到了那個長椅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長相輕佻,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男人左擁右抱的抱著兩個性感的美女,三個人正在打的火熱,那個男人好像是喝了一點酒的樣子,老遠就聞到了酒氣。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捏了捏拳頭,繃緊一張臉,走進那個男人麵前道。
“你……你是誰?”那個男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大舌頭道。
我冷下臉,從口袋裡拿出幾張鈔票遞給他道:“將你剛才說的話,重新說一遍,紅油地那次的火是你故意放的。”
隻是問幾句話罷了,給這麼多錢,這個男人自然是不會嫌棄的。
他將我的錢拿過來,笑道:“原來你也是一個這麼八卦的人呢,你是哪家的記者?我可是爆料的人,你就給我這麼少錢真的夠嗎?而且,這個還是非常有價值的新聞。”
聽著他的話,我有些厭惡的皺眉,隻好將最後的一千塊錢給了他。
他將錢拿在手中,對著我說道:“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可是幫蕭總做事的人,那次的事情也是我做的,不過都是蕭總讓我這麼做的,你們有什麼事情就找他就對了,我也是拿錢辦事。”
說完,便摟著自己的兩個女人離開了公園。
我感覺身邊湧過的風,那麼的冰冷,冷的異常刺骨。
原來,我一直以為是救贖的男人,才是真正將我推進深淵的男人?
我怎麼會這麼傻?
席慕深……
我將心中那股憤怒和不甘暫時壓製下來,我現在必須要去席慕深的作坊,阻止那些人的行動。
我剛扭頭,想要打車去席慕深的作坊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的時候,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上前攔住了我。
“慕小姐,我們是蕭總的人,請你隨我們回去。”
蕭雅然的人?
他們一直跟著我?剛才我問那個男人的事情,這些人都知道了?
“讓開。”我現在不想要想這麼多,我隻是想要阻止這一次的錯誤,我不能夠這麼卑鄙,既然蕭雅然想要和席慕深爭奪,那麼就光明正大,不管我爸爸是不是被席家的人害死的,這是一次商業活動,我怎麼可以……幫助蕭雅然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我必須要去席慕深的作坊阻止。
“很抱歉,我們不可以。”左邊那個保鏢略帶歉意的看了我一眼,便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放開我,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扭動著身體,也不敢掙紮的太厲害,畢竟我肚子裡還有孩子。
“慕小姐,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授意蕭總的命令,跟著保護你。”
“保護我還是監視我?馬上給蕭雅然打電話。”我冷笑一聲,對著抓住我手臂的保鏢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