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祁玥,離婚吧。”蘇纖芮一直聽著區靜罵席祁玥,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蘇纖芮才緩緩的看著席祁玥,轉身離開了這裡。
“大嫂。”區靜看到蘇纖芮離開,甩開顧念泠的手,朝著蘇纖芮追過去。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看著區靜和蘇纖芮兩人離開之後,顧念泠麵對著席祁玥,眼神微冷道。
他認識的席祁玥,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席祁玥才做出這種傷害蘇纖芮的舉動。
“你走吧。”席祁玥將手放在額頭上,淡漠的對著顧念泠說道。
“大哥,我們是兄弟。”顧念泠繃著臉,抓住了席祁玥的肩膀道。
他們是一輩子的兄弟,席祁玥有什麼事情,連他都不說的話,還有誰可以幫得上忙。
“走。”席祁玥冰冷的抬頭,對著顧念泠低吼道。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如果你這個樣子做,以後……和蘇纖芮,就再也沒有可能了,蘇纖芮的個性有多麼的決絕,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冷漠的丟下這句話之後,顧念泠轉身離開了這裡。
看著顧念泠離開的背影,席祁玥的眼底,一片的陰暗和鬼魅。
蜜兒被人推出來之後,席祁玥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溫情,冷漠道:“這是支票。”
他將支票遞給蜜兒之後,便要離開的時候,蜜兒立刻抓住席祁玥的手:“席總,你不需要我繼續演戲了嗎?”
“不需要,因為我和蘇纖芮,馬上就要離婚了。”席祁玥冷淡的看了蜜兒一眼,黝黑的瞳孔泛著一層淡淡的陰霾和痛苦。
蜜兒那張臉泛著淡淡的憂傷道:“席總,其實,你可以將事情告訴席太太的,這樣,你們兩個人都會後悔的,說不定……”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你隻需要知道,你隻是配合我演戲的就夠了,明白嗎?”席祁玥沉下臉,目光犀利道。
蜜兒聳肩道:“我知道,是我逾越了。”
席祁玥冷眼看了蜜兒一眼,轉身離開了蜜兒的病房。
蜜兒拿著手中的支票,看著席祁玥離開的背影,眉心狠狠皺了皺。
……
“陸亭玨。”席涼茉找到了陸亭玨的住處,便一直在陸亭玨的住處等著陸亭玨回來。
這個地方,很冷,席涼茉沒有辦法隻能在這裡吹冷風。
她吹了很久的冷風,就在手腳都要變成冰雕的時候,陸亭玨的車子才緩緩的開了過來。
看到陸亭玨的車子,席涼茉顧不上什麼,直接朝著陸亭玨走過去,叫著陸亭玨的名字。
司機將車子停下來,看到席涼茉那張熟悉的臉之後,為難的回頭對著陸亭玨說道:“少爺,是那位小姐。”
陸亭玨從王曼的住處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昏沉沉的,腦袋嗡嗡的響,他心情煩躁,不想,這個時候,車子卻在這裡停下,讓陸亭玨的心情變得越發的陰鬱。
“開過去。”陸亭玨緩緩的降下車窗,看著在寒風中,小臉凍得發白的席涼茉,聲音冷淡道。
席涼茉看著陸亭玨的臉,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的遲疑。
司機為難的看了陸亭玨一眼,最終,隻好開動車子,朝著席涼茉開過去。
席涼茉看著朝著自己開過來的車子,她一動不動,甚至沒有一絲的畏懼。
死亡並不可怕,沒有人知道,席涼茉在簡桐死後的第七天,席涼茉曾經自殺過。
後麵,被宮殷救回來了,她並不畏懼死亡,隻是,宮殷說,如果她自殺的話,簡桐一輩子都不會見她的,因為簡桐不想要看到這麼懦弱的她。
如果是被人撞死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去找簡桐了?
席涼茉的臉上帶著安詳甚至是聖潔的微笑,女人迎風而立,白色的長裙,在風中搖曳,那一刻,陸亭玨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中一般,這股疼痛,過於劇烈,掐住了陸亭玨的心臟,讓陸亭玨沒有辦法停止。
“撕拉。”最終,車子在靠近席涼茉的時候,停了下來,輪胎在地麵打磨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刺痛了席涼茉的耳膜。
席涼茉睜開眼睛,便看到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陸亭玨。
男人那張凶狠嗜血的臉上,蒙上一層陰暗甚至鬼魅。
“席涼茉,你他媽的究竟想要如何?”一貫冷靜自持的陸亭玨,在麵對著席涼茉的時候,卻克製不住心中那股暴躁的脾氣。
一邊的司機戰戰兢兢,看著席涼茉那張凍得發白的臉,他現在真心覺得,席涼茉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竟然連死都不怕?
“陸亭玨,你撞了我,必須要對我負責。”席涼茉看著陸亭玨暴怒的臉,眼前仿佛出現了簡桐的臉,可惜的是,簡桐從來都不會對她發火的,從來就不會。
陸亭玨的眸子一寒,他走進席涼茉,冰冷的手指,異常凶狠的掐住了席涼茉的下巴:“你想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