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周紹榮又把那張卡拔了,換上常用的那張卡。
半個小時後,穿著一身休閒隨意的周凜安開了車過來,兄弟二人碰頭。
一人點了一根煙,靠在周紹榮那輛越野車車門上。
周凜安說,“昭昭在瑞瑞病房按了攝像頭。”
周紹榮一怔,回頭看他。
“你是不是去醫院看了孩子?孩子說做夢見到你。”
周凜安說完,周紹榮笑了,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溫柔,“去的時候都睡得那麼沉了,沒看見我,還能夢見呢......”
“大哥,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
周紹榮仰頭抽著煙,毫不避諱,“我和雨晨的兒子,怎麼樣,是不是跟我很像?”
與往常不同,說起“我和雨晨的兒子”的時候,能從他臉上看到從未看到過的類似於驕傲的表情。
對於一個快四十歲的、常年沉靜如佛的男人來說,實在是反常。
周凜安看著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