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庭和劉瓚這對未來翁婿的社死場麵草草結束。</P>
對於兩人來說,好像都沒有徹底搞明白怎麼回事,但又好像都明白了什麼。</P>
這件事,真的不方便問清楚。</P>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是彼此客套的要命。</P>
遠遠的看見,稱呼、作揖做的一個不漏。</P>
大家都希望以一種儀式感宣布日子還是依舊平靜。</P>
王彥庭發現劉瓚不光在外麵慫,家裡一樣慫。</P>
不過這件事倒是讓他看劉瓚更加順眼了一些。</P>
這幾天他一直慶幸,小姑娘的性子像阿耶的多一點。</P>
至於剩下那點勇氣,估計是阿娘給的。</P>
這樣就夠了,不能再多了。</P>
冬去春來,日子終於暖和了起來。</P>
又是新的一年。</P>
過年的時候,老光棍王彥章終於熬不過自己父母的催促,成了親。</P>
新娘正是盧浚的女兒。</P>
好在這年頭成親也簡單,不需要戀愛過程。</P>
兩家一談攏,基本就成了。</P>
王彥章也還滿意,盧家雖然不同過去,但女兒也算大家閨秀,很溫婉的一個女子。</P>
戰亂年代,連傳統的“六禮”都簡化了。</P>
不然王彥庭要發愁,大冬天去哪裡給堂兄射一對大雁去。</P>
去南方的商隊也是大有收獲。</P>
本來因為江淮之間的征伐,南方的米價也漲到了4貫錢1石(約50公斤左右)米。</P>
幸好,物資緊缺的情況下,牛更貴。</P>
拉去的100頭牛足足賣了8萬貫。</P>
第一趟,就拉回了2萬石米。</P>
劉瓚唉聲歎氣,王彥庭一問才知道,和記載中貞觀年代相比,價格漲了40倍。</P>
想想自己花了多少錢,讓劉刺史抑鬱了。</P>
不過一天以後劉瓚居然想通了。</P>
原來從這些牛開始,都是王彥庭掙來的錢了。</P>
自己的錢到最後一批糧食為止,已經見底。</P>
善於調整自己底線的劉刺史找到了花彆人錢的快樂。</P>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P>
南方的商人在瑞州再次被忽悠,直接又運來了10多萬石米,拖走了300頭牛和滿滿16船的粗鹽。</P>
王彥庭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端,至少商路是建立了。</P>
不過糧食危機雖然是過去了,為了後續的發展,種糧生產一定要抓緊了。</P>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危機悄悄到來。</P>
4月下旬開始,已經陸續有踏白稟報遇到了契丹人的遊騎。</P>
這是南下劫掠打草穀的前兆。</P>
好在巴加圖爾在4月初接著1萬多人的家屬回到了瑞州,手下多了一員大將。</P>
不過同時,也多了1萬張吃飯的嘴。</P>
王彥童倒是早就回來了,他是節前就押著第一批糧食回來的,還趕上了哥哥的婚禮。</P>
真正讓王彥庭頭大的是情報問題。</P>
盧龍軍那頭還顧不上,草原上的敵人更加是兩眼一抹黑。</P>
4月份開始,他就把踏白軍全部散出去了,但是依舊隻能警戒出去30裡。</P>
再深入遊牧民族腹地,那就不是踏白的活,應該由間諜來乾。</P>
而這一塊,瑞州軍隊目前是空白。</P>
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和,已經分到了田地的瑞州百姓開始陸續出城,開始了春耕生產。</P>
有些人因為分到的地離城較遠,甚至直接在田邊就搭了草屋住下了。</P>
王彥庭的危機感更加強烈了。</P>
他每天都帶著1000多騎兵在城北10裡的範圍裡開始了巡邏。</P>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畢竟踏白軍是偵查用的,如果遇到契丹人來襲,一時之間收攏不來。</P>
果然,4月的最後一天,西北的狼煙點著了。</P>
衝天的黑煙一股接一股冒出來,接力一樣,從遠方延續到瑞州城前,直衝天空。</P>
“老大,狼煙!500人!”身邊,瑞州軍騎兵營將李秉思手指著方向大聲喊。</P>
每個火點一股狼煙,說明人數在500人到1000人之間,這是根據瑞州自身的騎兵軍力決定的。</P>
超過3000人,王彥庭就要考慮彆的方法了,至少不敢硬拚的。</P>
“向西北目標,出發!”王彥庭沒有多話,隻是一揮手。</P>
李秉思的一營人馬打頭,另一員營將是王家子弟王鼎,算是王彥庭的子侄輩的,帶著一營騎兵在後。</P>
1000人的騎兵一路操控著戰馬小跑著向前進發。</P>
“嗒嗒嗒...”走出去3裡路,迎麵一陣紛亂的馬蹄聲。</P>
是自己踏白軍的兩個小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