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州城外,盧龍軍大營。</P>
劉仁恭摸著羅氏的小手,一臉猥瑣的笑容。</P>
這段日子,他實在是不能再舒服了。</P>
按照原先的三方約定,他把大軍紮營在薊州城下,就算是完事了。</P>
指望盧龍軍去攻占薊州、平州,那是不現實的。</P>
他的任務是牽製住兩地的守軍。</P>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做到了。</P>
王彥章對他的做法無可奈何。</P>
你去攻打他,他就縮在大營裡,人數還比你多一倍。</P>
王彥章想來想去,攻擊大營的代價太大,不能乾。</P>
但是撤回瑞州也不行。</P>
不說這點人能不能在契丹人眼皮底下進入瑞州,就算是進去了,萬一劉仁恭不滿足於收複兩個城池,直接打到瑞州呢?</P>
要知道對於攻城這個技術活來說,盧龍軍絕對比契丹人更加專業。</P>
盤算了半天的王彥章始終沒有找到對付劉仁恭的辦法,鬱悶的不行。</P>
這惡心玩意,就是癩蛤蟆跳在腳背上,不咬人膈應人。</P>
不過站在劉仁恭的角度看,就太爽了。</P>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安東軍的對手,那就躲起來唄。</P>
反正北麵有契丹人在拚命,自己這邊,就等著李克用這大哥過來幫忙了。</P>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照理河東軍早就應該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麼至今什麼消息都沒有。</P>
他中間也派人去太原府了解情況。</P>
據留守太原府的二太保李嗣昭回複,王彥庭根本就沒有從河東回來,估計是李克用直接在長安就開始掃蕩王彥庭的軍隊了。</P>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李嗣昭也拒絕了把各地封堵的部隊撤下來直接支援盧龍。</P>
接到回報的劉仁恭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李克用現在已經轉變了立場,改成中立了。</P>
不過這樣來來回回的,40多天就過去了,眼看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P>
而且,如果王彥庭真的闖過了河東軍的封堵,回到瑞州,自己的媯州、檀州和幽州也會有消息。</P>
時間就像慢性毒藥,一點點磨滅了劉仁恭心裡最後的一點不安。</P>
他本來就是窮奢極欲的人,既然自己需要做的隻是等待,為什麼不能舒服一點過。</P>
他現在每天就是飲酒作樂,甚至把自己最寵幸的小妾羅氏也從幽州接了過來。</P>
就這樣,又是20來過去了。</P>
不打仗的日子就是好啊,劉仁恭希望就這樣永遠不要結束。</P>
此刻,劉仁恭被騷媚入骨的羅氏撩撥的心癢癢,隻恨這天太熱,不然就要準備大白天行那顛鸞倒鳳的事。</P>
門簾外,單可及的聲音傳來:“嶽父?”</P>
掃了興的劉仁恭滿臉陰雲,不過對方是他的女婿,倒也不便隨便給臉色。</P>
他悻悻地讓羅氏回避,才不情願地說一句:“進來吧!”</P>
單可及大步走進了大帳,再次躬身:“嶽父。”</P>
“有事?”劉仁恭問。</P>
自從上一次把他和劉守光一起從瑞州軍那裡贖了回來,劉仁恭就覺得單可及的膽子小了很多,沒事喜歡一驚一乍的。</P>
“嶽父,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大對啊。”單可及吞吞吐吐,他是覺得有問題,可是又沒有證據。</P>
不過對於劉仁恭,他確實可以說是忠心耿耿。</P>
“怎麼?”劉仁恭問。</P>
“我總覺得河東那邊有些詭異,即便李太尉抓住了王彥庭或者放跑了王彥庭,總要給一個答複吧?兩個月了,從長安過來,再遠也該到了,為什麼始終沒有什麼動靜呢?”</P>
劉仁恭沒有回答。</P>
單可及的話把他的思維拉回了戰爭裡。</P>
回過頭想想,確實是有些奇怪。</P>
而且,太原府的李嗣昭也是遮遮掩掩的,說話不清不楚。</P>
不過,王彥庭確實沒有回來他也是確定的。</P>
自己在媯州一帶布置了幾條偵查線,始終沒有發現。</P>
“你懷疑什麼?”抓不住頭緒的劉仁恭再次看向單可及。</P>
“小婿不知,隻是提醒嶽父,怕是事情有變。”單可及的臉有些紅。</P>
他的不安感越來越強,可惜就是說不出問題所在。</P>
“我再想想吧。”劉仁恭也很無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