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河東軍,前幾個月為了搶皇帝和朱溫打了幾場,又是大敗。</P>
此刻再招惹安東軍,那就是犯傻了。</P>
本來張承業和李存勖要來瑞州拜訪的,但是王彥庭考慮到馬上要進冬季,就推到了明年春後。</P>
即便這樣,河東軍還是表現出了誠意。</P>
他們的來信中表示支持安東軍收回最後的盧龍三鎮。</P>
這大概就是說兄弟,你來把我門口那仨家夥收拾了得了。</P>
放心,咱們不會擦槍走火的,對吧。</P>
誰跟誰啊。</P>
這個狀態也是王彥庭願意看到的。</P>
在他眼裡,河東軍真的比宣武軍好對付的多。</P>
無論是李克用,還是將來的李存嗣和李嗣源,本質上都是憨憨。</P>
屬於戰鬥力可以,但是政治能力低下的。</P>
不說李克用,就是建立後唐的李存勖,百姓受災,官員請求出錢賑災。</P>
他的皇後居然拿出三個銀盆和三個皇子,說沒錢了,你們把銀盆和皇子都賣了賑災吧。</P>
就這腦回路,是完全沒有把國家當自己的,難怪最後被自己的士兵叛亂殺了。</P>
接位的李嗣源,為人是不錯,但是太厚道,控製不住部下。</P>
自己兒子誤會被殺,連阻止部下殺害兒子的後代親屬都做不到。</P>
後世對他的評價就是“仁而不明”。</P>
因此,從王彥庭的角度來看,暫時和河東軍和平相處是有利於自己的。</P>
現在最大的敵人還是朱溫。</P>
既然大家都是這樣的態度,所以目前河東軍和安東軍的相處越發和諧了。</P>
那200多個官員一路暢通無阻。</P>
當然,河東軍也不知道他們身份,隻知道是河東軍的人就行了。</P>
最後盧龍的三個州就更加不敢動了。</P>
其實現在對於三個州的守將來說,無論是河東軍還是安東軍,誰來都可以,我都投降。</P>
奇怪的是,誰都不來。</P>
就很魔幻。</P>
自己想要找靠山、抱大腿,大腿居然躲了。</P>
現在兩邊都是惹不起,夾著尾巴過日子真的好難過。</P>
王彥庭沒有等幾天,人就陸陸續續到了。</P>
每天都有十多個官員前來。</P>
沒有一起出發,卻在千裡之外相聚,也是很讓人高興的事。</P>
這些官員本身都是五品以下的,還是飽一頓餓一頓的狀態,倒也不挑不檢。</P>
王彥庭就地辦公,分配好職務就現場寫官憑,至於官印隻能後麵刻了再送過去。</P>
那些京官就這樣看著王彥庭接過旁邊寫好的官憑文書,抄起問劉瓚借的節度使大印蓋上去,都是一頭的黑線。</P>
他們不習慣安東的官場作風,又看旁邊無論是小吏還是品級夠高的第五琮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有點懷疑人生。</P>
這安東的官場這樣奔放的嗎?</P>
不但官印隨便用,任命官員還是批發的。</P>
最離譜的,節度使大人居然不在,就這樣拍板了,怎麼看王彥庭幾人都像草台班子的風格。</P>
要不是去年見過王彥庭帶著鐵甲重騎去過長安,他們真的懷疑是不是遇到騙子了。</P>
不過隨後,立刻收到了安東節度使府衙預支的三個月俸祿,說是幫忙安家的,心又稍微定了下來。</P>
到目前為止,全是自己收錢的,騙子也不是這樣騙的,那不是要虧死。</P>
心裡安定下來的官員,總算陸陸續續開始去各州赴任了。</P>
不過一直到半個月後所有人到齊,還有一部分人沒有分配。</P>
大部分是國子監的,還有部分其他衙門的官員。</P>
王彥庭把他們全部派到了幽州。</P>
他們後麵將是安東所有教育部門的核心。</P>
之所以是幽州,是因為王彥庭下了決心,明年一定要把節度使府衙搬到幽州來了。</P>
本來他也無所謂,甚至對瑞州感情還挺深的。</P>
但是這一次,他領教了。</P>
以後安東軍的地盤會越來越大,如果什麼事都放在瑞州處理,那一個冬天要耽誤多少事。</P>
所以,不管劉瓚這個懶鬼同不同意,搬家勢在必行。</P>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有一個人好像名單上沒有,卻依然擠在了國子監的人堆裡。</P>
“這位大人,你是?”王彥庭有些奇怪,看背影,有些瘦小。</P>
他不明白,這千裡做官還能混進來人嗎?</P>
再說了,你不在名單就沒有俸祿可以拿?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