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子拉碴的維克托脫下了道袍,穿上了那身破舊的瑞典王國禁衛軍軍服,從他自己的住處裡急吼吼的衝了出來。
沈烈和田洪幾人同時愣住了,瞧著這洋道士一臉亢奮的樣子,眉宇間英姿勃發好似換了個人。
田洪奇道:老道你……這是打了雞血麼
可維克托不理他,踩著破舊的牛皮軍靴,挎著那把殘破不堪的軍刀,急吼吼的衝著那一隊莊丁去了。
然後維克托便發出了一連串的口令,竟然還是大明版本的口令。
那十來個莊丁自然是一臉茫然,正懵逼的時候,卻被維克托用連鞘的戰刀狠狠敲在身上。
你……蠢材!
飯桶!
隨著維克托破口大罵,連打帶敲,將那十來個莊丁好似趕鴨子一般趕進了莊外的打穀場。
田洪和幾個手下的錦衣衛看的人都傻了。
好半天。
田洪才看著雞飛狗跳的打穀場,訥訥道:這洋老道是魔怔了,還是中邪了,有這麼操練莊丁的麼
這是莊丁呀,可不是瑞典王國的精銳禁衛軍!
沈烈也看的啞口無言,可是他卻十分理解維克托的舉動,或許此時此刻,這位爺找回了身為職業軍人的些許榮譽感吧。
於是沈烈便大喇喇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田洪隻好作罷,又觀望片刻,才向著一個手下的小旗官吩咐道:趕緊去鎮子裡找幾個跌打大夫,這架勢……不妙啊!
紛亂中,忙忙碌碌的一天又過去了。
一門心思訓練莊丁的維克托,一瘸一拐的跑來報告,田洪統共在附近的村子裡招了十二個莊丁,當天就被他打跑了五個。
瞧著洋洋得意的維克托。
沈烈再次啞口無言。
田洪也張口結舌,在一旁數落道:老道,你整的也太邪乎了,照你這麼整……是我也得跑!
可維克托梗著脖子抗辯道:他們都是懦夫!
田洪還要數落兩句,卻被沈烈這個當家的攔住了。
沈烈倒是不以為然,輕鬆道:人跑了,那就再招唄,兩條腿的騾子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遍地都是!
田洪隻好苦著臉道:行,按你說的辦。
反正就是錢遭罪唄。
於是沈烈當場便吩咐了下去。
就按照維克托的標準招三十個莊丁,置辦一些鐵尺,鐵杵,牛皮甲這些簡陋的武器,然後分成三撥人輪流操練。
處理好了莊丁的事。
沈烈琢磨著也該回城了,如今隻剩下最後一件大事要辦。
買地!
於是沈烈便回過頭,輕聲問道:買地的事如何了
一提買地。
田洪頓時臉色發苦,為難道:這附近能買的地,咱們都買的差不多了,總計也有三百多畝,剩下的都是些上好的水澆地,卻有些難辦。
一聽這話,沈烈便不由得微微皺眉,不由得奇道:什麼人呐,連你田大人的麵子都不給
田洪便立刻苦笑道:哎喲喂,弟弟喲,您這話說的,我田某的麵子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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