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看著自己的傷口,有些欲哭無淚,他拿起那個酒精瓶,停頓了一下,又苦著臉道:“三哥,我錯了……是我不對,我剛剛的話就是口快,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說了,你自己來,你可以不消毒也沒關係李恪淡淡的開口道,“時間拖得越長,感染的幾率就越大
看著站在那裡的三哥,李愔有些抖,最後他隻能是顫抖著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用開水燙過的筷子夾起瓶子裡麵的酒精棉花,然後將傷口的土清洗掉,然後再更換,直到傷口清洗乾淨李恪在旁邊指揮了一下。
李愔咬著牙開始按照李恪說的操作,他的雙腿本來就疼,而這一次傷口裡麵更是粘上了土,想要清洗擦掉,就得用力,一用力……傷口就更疼。
但是這會兒他也不敢叫疼了,隻能是咬著牙開始清洗。
當李愔將兩條腿上的傷口處理完畢的時候,他整個人的額頭,臉上都已經被冷汗覆蓋了,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受過這種罪,這是第一次,更何況還是自己給自己弄。
“自己上藥李恪讓醫官要藥粉遞給了他。
這些治療擦傷的金瘡藥同樣很疼……隻要上輩子有受傷用過雲南白藥藥粉的,就知道了,那玩意比酒精清洗都酸爽。
“嘶……”當藥粉倒上去的時候,李愔整個人都顫抖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的兩條腿都顫抖了起來。
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為現在是他自己給自己上藥的,沒有人可以罵,而且……他也不敢,如果真的罵了,他怕三哥再讓他來一次。
終於當藥粉也上好之後,李恪才讓醫官用紗布給他將雙腿包裹起來,主要是他自己的手法太爛。
現在天氣還比較涼,也不怕太炎熱,有一個晚上其實傷口就恢複的差不多了,明天繼續磨。
“三哥……”等傷口包裹好之後,李愔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恪道,“我好疼啊,這樣我明天怎麼騎馬啊?”
“繼續騎,沒關係,多磨一磨,等傷口好了,逐步變成老繭就不疼了李恪笑眯眯的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
李愔快哭了:“三哥,我真的不行,我怕從馬上摔下來
“沒事,摔不死,我到時候讓人用繩子將你綁在馬鞍上,問題不大李恪淡淡的開口道。
李愔:“……”
“你,把衣服脫了,留個底褲李恪直接指著旁邊的一個侍衛道。
這個侍衛二話不說立刻開始脫自己身上的鎧甲,當他隻剩下的一個底褲的時候,李恪指了指他大腿內側的老繭,開口道:“看到了嗎?你以為他們怎麼磨出來的?每天訓練,起了水泡,挑破,上藥,明天繼續。就這麼一層層的練出來的
“看到他身上的傷口了嗎?”李恪指了指這名侍衛身上的那些擦傷,刀傷等等。
“看到了李愔表情有些發愣,他確實是被這個侍衛一身的傷疤給驚了一下。
“這上麵有訓練留下的,戰場上留下來的,就沒有一個是吃喝玩樂留下來的,你以為你的生活是誰給你的?父皇給你的嗎?不,是他們這些人給的!”
李恪指了指外麵忙碌的那些侍衛道,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會在院子裡麵的露宿,三千人的騎兵,沒有那麼多房間,而且也不可能攜帶這麼多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