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等了好久了！”克萊爾滿眼驚喜的朝著兩頭虎鯨衝了過來！</p>

“克萊爾？你沒有回到家族嗎？”鬱圓很驚訝，她以為克萊爾早上就帶著包包回家了。</p>

克萊爾動作一僵，悶聲道：</p>

“我才不回去呢！”然後遮掩一般地說：</p>

“我想跟你們一起玩！”</p>

“回去。”阿戚冷聲道。</p>

克萊爾懵了懵，隨後聲音委屈起來：</p>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你不歡迎我和你一起嗎？”</p>

鬱圓生怕剛和好的兩頭虎鯨又鬨彆扭，連忙道：</p>

“克萊爾，阿戚的意思是你獨自在外麵這麼久，家人會擔心的，你應該回去給他們報平安。”</p>

這是事實，以博克絲虎鯨群對克萊爾的看重程度，他這麼久不回去，恐怕虎鯨群已經到處在找了。</p>

“是這個意思嗎？”克萊爾眼巴巴地看向阿戚，想確定他的確不是在驅趕自己。</p>

阿戚在他的目光下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彆扭地承認：</p>

“……嗯，快回去，洛爾應該已經開始找你了。”</p>

這下不隻是克萊爾，連鬱圓都雙眼冒光驚喜地看著阿戚。</p>

阿戚被他們的眼神看的尾巴尖發麻，渾身都不自在，但是心裡又不自覺地生出一絲愉悅，對自己有所改變的開心。</p>

克萊爾表達開心的方式就很直白了，他飛快地圍著阿戚繞了幾圈，然後重重地在阿戚身上使勁蹭了一下！</p>

“你真好，我就知道我們是朋友！”</p>

阿戚不習慣除了鬱圓以外的虎鯨對自己做這麼親密動作，瞬間不自在起來，僵著身子卻始終沒製止克萊爾。</p>

鬱圓看著他們兩個互動笑眯了眼，嘴巴裡吐出兩個氣泡，很是開心。</p>

克萊爾蹭夠了才解釋道：</p>

“我要跟你們待在一起，包包已經回到虎鯨群了，她會和洛爾說的。”</p>

鬱圓敏銳地察覺到克萊爾對洛爾稱呼的改變，從和克萊爾的相處來看，他很喜歡也很依賴自己的家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改變稱呼。</p>

阿戚也察覺到了，問得毫不委婉：</p>

“和洛爾吵架了？”</p>

鬱圓不忍直視地閉上眼，在人類世界一般不會主動去打探彆人家裡的事，這是社交距離應有的邊界感。</p>

不過虎鯨好像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克萊爾已經情緒低落地承認了：</p>

“嗯。”</p>

其實不是和洛爾鬨矛盾，而是得知了家庭成員當時對阿戚做的很過分的事。</p>

克萊爾垂著頭，眼睛卻偷偷在阿戚身上打量。</p>

阿戚身上有很多疤痕，最大的就是他當年為了逃離人類，留下的從側鰭到尾部的貫穿傷，其他的都是他常年獨自穿行於各個海域留下的，是他經驗沉澱最好的證明。</p>

當然博克絲虎鯨群留下的也有，但隻在少數，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不明顯了。</p>

可是落在克萊爾眼裡，現在他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都已經變成了家人的“罪證”。</p>

現在他終於可以離阿戚那麼近，終於能夠看清阿戚身上的疤痕，每數清一個，他心裡的罪孽感就加深一層。</p>

到最後他哭喪著臉，哽咽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