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個好人了?”

她笑時微微偏頭,半濕的頭發全都搭到了一側,從顧忱曄的角度,最先看到的就是女人修長的脖頸和鎖骨,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著,上麵還沾了幾點在濕發上蹭到的水珠。

他心頭像是有什麼火熱滾燙的情緒在攢動,這裡是言棘的房間,空氣裡隨處都是她的氣息,如影隨形的充斥在他周圍,顧忱曄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指。

遲來的酒意終於泛了上來,帶著燎原工之勢,衝擊得他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的。

言棘拉開門,擺出個‘送客’的手勢:“我這人呢,不喜歡委屈自己去迎合彆人,所以你什麼時候弄死慕雲瑤,我們什麼時候談感情。”

顧忱曄:“......不能換個彆的?”

“換什麼?”女人散漫的視線在他身上流連,好像他不是個人,而是什麼待價而沽的商品:“你身上,有什麼彆的能勾起我興趣的東西嗎?”

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更可恨的是,他還真隨著言棘的目光,低頭仔仔細細將自己看了一遍。

這一看,發現除了權勢錢財,自己身上好像真沒什麼讓言棘感興趣的東西,他沉默半晌,才不甘心的憋出一句:“我長得好看,比剛才那個小白臉好看。”

最後一句咬字尤為的重,生怕言棘聽不見。

從小到大都不缺追求者的顧忱曄,從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絞儘腦汁、極力跟一個女人自薦的一天。

言棘扯了扯嘴角:“你與其說自己長得好看,不如多攢點錢買藥,畢竟我對你的興趣全源於藥物的刺激。”

如同迎頭被澆了一盆冰水,所有的悸動都在這一刻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恨不得堵住她嘴的惱怒,甚至還有點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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