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門口,我見到了季以寒。
她抬手就想打我。
我倏然抬手抓住她手腕:“還沒玩夠嗎?”
一想到沈慕懷什麼都知道,我的心就像被刀割。
季以寒沒想到我會反抗,錯愕了兩秒,用力將手抽走。
她還是那麼高高在上,語氣中都是玩味:“看不出來,你能把人傷成那樣,還挺有種。”
“你把我推上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逼急了我會做出什麼事嗎?”
我朝她靠近:“沈慕懷縱容你,但我不會再忍耐了,季以寒,大不了魚死網破。”
反正……我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季以寒嘴巴張了張,還要說話。
我直接打斷:“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和你不死不休!”
我第一次在季以寒麵前這樣說話。
她愣了幾秒,像是怕了,扔下一句:“神經病!”就匆匆離開。
我沒理會,轉身進了宿舍,將門關上。6
坐在椅子上,我卻不知道該繼續做什麼。
隨手放在桌上的機票無比刺眼,仿佛在提醒我,我此刻應收拾行李,然後迎接新的人生。
沒有沈慕懷的人生,
可我真的還能有新的人生嗎?
我配嗎?
我看向貼在牆上的照片,裡麵有我和我媽,沈慕懷和沈叔叔,我們一家四口。
這是我們唯一一張全家福。
我就這樣看著照片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帶了幾件單薄的行李出發前往機場。
天色還灰蒙蒙的,雲霧壓得很低,什麼都看不清。
我眼睛酸脹不已,頭腦也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