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白淵去調查她,還不相信她。
現在更過分的是,他居然要把她關在這裡?!
“霍先生,宴會快開始了,霍夫人和淩大小姐在等您過去。”侍者聽見聲音匆匆趕來,好奇的看了看休息室的門:“這裡麵是……”
霍庭川淡淡瞥了侍者一眼:“你們都走吧,讓所有人不要靠近休息室。”
侍者奇怪,卻不敢問:“是,是。”
葉時笙瞪大眼睛,讓人都走?把她一個人關著乾什麼!
男人語氣淡淡地飄了進來,“你先休息一下,休息室裡有按摩椅和零食水果,我晚些過來找你。”
他頓了頓,似乎在壓製體內的暴躁:“門窗都是鎖死的,不要妄想逃走,我很快回來。”
那邊還有人在叫他,“庭川,快來啊,你未婚妻都在等你了……”
“霍庭川!”葉時笙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門外再也沒人回應她,頓時心裡一涼。
她無力的跌跌撞撞走向沙發,按住太陽穴。
霍庭川……為什麼要突然把她關起來。
那些東西,他不是應該早就查到了麼,那麼在他心裡,她從來都是一個不學無術私生活混亂的女人。
為什麼到今天才和她攤牌。
現在……他是不要自己了麼?
等等,她剛剛聽到外麵的人說,淩惜在等她。
對了!
一道白光閃過葉時笙的腦海,他現在是應該要和淩惜‘訂婚’了,所以他把她關在了這裡,鎖死門窗。
是怕她跑到宴會廳去鬨事,讓這場訂婚無法進行下去麼?
葉時笙想把門撬開,可是這個想法才出現一秒,就被她否定了。
她在意的不是被關在這裡,也不是即將舉辦的訂婚儀式。
她在意的完完全全就是霍庭川的態度而已,這是第一個對她好的人,卻在這種時候,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樣,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她打入萬丈深淵。
所以她現在就算出去了,有什麼意思呢。
隻是,剛剛他聽霍庭川平靜的聲音,居然有一絲發抖。
是因為太生氣了麼?
可是他有什麼好氣的。
……
霍庭川站在門外許久,等那股煩躁的灼燒感平複,才拿出手機:“沈驍,我犯病了。”
沈驍似乎正在喝酒,哐當一聲,酒杯應聲而落,接著傳來年輕人慌張的聲音:“你在哪裡?我馬上來找你!”
“C區二樓第五個休息室,你過來的時候輕一點,笙笙在01休息室,彆讓她聽見。”
沈驍一路狂奔:“好,我知道了!”
他在三分鐘後氣喘籲籲的到達休息室,一走進去就按住霍庭川的肩膀:“怎麼這麼嚴重?你在發抖……你是怎麼克製住的!藥呢!”
男人按住眉心,十分痛苦的喘息,半晌後才斷斷續續:“……藥已經吃了,我沒事。”
“你先平複一下心情,來……吸氣,呼氣。”
沈驍見他的喘息沒有那麼嚴重了,才鬆了口氣:“你這種應激創傷……我給你調整了那麼多年,為什麼還會越來越嚴重?之前不是穩定了嗎?”
霍庭川四年前目睹了一場死亡,那個人對他尤為重要,在見到那場死亡後,加上從小父母給的冷言冷語,便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