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侮辱你什麼了,阮醫生不妨說清楚吧。
這句話響徹在安靜的醫療所,眾人被震驚的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葉時笙麵對著七八雙眼睛,氣勢卻絲毫不弱。
她抬著下巴,氣場十足的在阮箏麵前的沙發了坐下,“阮醫生,我等你的回複呢。”
“怎麼又是你葉時笙?仗著我們阿惜好欺負,你已經欺負過一次了。現在又來欺負阮醫生?”淩夫人臉色很不好,“欺人太甚!”
阮箏眼眶發紅,一副委屈的樣。
旁邊的同事擰眉:“這位小姐,你是什麼人?請不要打擾我們醫生的工作!”
“剛剛還在背後討論我,怎麼我站到諸位麵前來,就不認識了?”
眾人一愣,剛剛討論過她……
他們剛剛明明在說霍太太啊,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等等,霍太太!
她不會就是霍太太吧!
葉時笙輕輕捋了捋頭發,算是無聲的承認。
眾人臉色一變,一個男人看了眼默默哭泣的阮箏,憤憤不平:“霍太太,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阮醫生隻是很正常的治療,你三番五次刁難,還上門來找她麻煩,你到底想乾什麼!”
葉時笙淡淡抬眸,紅唇輕啟:“疑心病?很正常的治療?阮醫生,說說你是怎麼治療的?”
阮箏渾身一顫,額間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下意識朝淩惜看了眼。
後者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阮箏才細弱蚊蠅似的說道:
“我能怎麼治療?大家是怎麼治療的,我就怎麼治療。霍太太,你真的誤會了,你進來看到的那個場景,是我在給霍先生做催眠。”
“哦……”葉時笙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卻沒接下去說什麼。
阮箏深呼吸,穩住自己的呼吸,聲音聽起來卻還帶著哭腔:
“霍太太,心理醫生的治療,是不能被旁人打擾的。尤其是霍先生情況特殊,需要催眠,你一進來大聲嚷嚷,所有的程序都被打斷了。”
“阮醫生,我能問個問題嗎?”葉時笙笑意清淺,忽然開口打斷。
她一個人坐在茶幾這邊的沙發上。
而七八個人或坐或站,都在她的對麵。
那麼多雙眼睛裡的視線充滿不滿和怨恨,葉時笙卻仿佛沒看到,她彎著唇,掃了一圈這個心理診所,然後淡淡道:
“阮醫生,我想問,你們心理醫生是否需要保護病人的隱私?”
*
與此同時。
霍承一腳踹開霍庭川辦公室的大門,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男人筆尖一頓:“滾出去。”
“霍庭川,聽說你有心理疾病啊?”霍承非但不滾,還坐到了辦公桌上,嘲笑道:
“霍家家主居然要看心理醫生,還是很嚴重的那種,笑死人了哈哈哈。”
霍庭川眯起眼睛。
霍承驚訝:“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件事網上都傳遍了。我說霍庭川,心理有病這種事情你也到處亂說?喏,看看吧。”
霍庭川接過手機,爆料的人是一個小號,爆料內容是一則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