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川凝視了她半晌,並未回答,而是道:“以後再說。”
葉時笙忽然泄氣,“哦。”
她剛剛還以為,她問為什麼不允許的時候,他會回答:因為我不允許你心裡有其他人,隻能有我。
……不過,好像是她想太多了。
陸霆沉默地注視著兩人,等菜上來,才緩聲開口道:“雖然是協議結婚,不過兩位看起來,到是情深意切。”
情深意切。
這四個字聽在葉時笙耳朵裡,忽然好刺耳。
她冷笑一聲,語氣毫不客氣:“陸少知道這頓飯是誰請的麼?”
陸霆推了推金絲眼鏡,那顆淚痣讓他看起來更為無害:“記得,是霍先生。”
“記得就好,請客的是庭川,陸少是客。既然是客,麻煩你有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霍庭川淡淡看向她。
他查出的資料裡,完全看不出來這兩人是這樣的關係——
怎麼說呢,就像是陸霆百般包容,葉時笙卻與他爭鋒相對。
這種感覺讓霍庭川很不舒服。
包容葉時笙不是他應該做的事麼,憑什麼陸霆也能分一杯羹。那是他的太太,陸霆包容個什麼勁?
陸霆不但不惱,還低低的笑了聲:“時笙,你怎麼還是這脾氣。這樣的性子,在安城受了不少罪吧?”
葉時笙點頭:“是啊,還是陸少聰明。”
霍庭川驀地笑了。
若是彆人,葉時笙這時候應該會說‘關你什麼事’?可她說了,她不想再和陸霆有交集。
而‘關你什麼事’這五個字,在這種情景之下,往往是希望被關心,卻又得不到關心的人,才會說的。
葉時笙沒有這麼說,而是坦誠的告訴陸霆‘我這些年吃苦了’,是不想陸霆猜,不想陸霆問。
陸霆聽到這句話之後,果然愣了愣,“時笙,你……”
“還沒問陸少,你和時笙是怎麼認識的?”霍庭川微微舉杯:“還要開車,我以茶代酒。”
陸霆意味深長的:“時笙沒有告訴過你,我和她的關係麼?”
白淵在門外聽著都覺得窒息。
這個陸霆怎麼看起來對少夫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心,而且關鍵是,他和少夫人的過去,查都查不出來。
葉時笙眉心一擰,“霍庭川……”
“笙笙告訴了我一些人一些事,不過裡麵完全沒有陸少你的名字,她說不重要的人事物都忘記了。”霍庭川薄唇微勾:“所以,陸少是不重要的人麼?”
葉時笙:“等……”
你們兩個在乾嗎!
“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呢?”陸霆放下杯子,那雙桃花眼春意盎然:
“那就是這個人對她很重要,藏在她心底,她妥善保管,獨自珍藏,不舍得告訴你這個丈夫。”
葉時笙:“呃……”
“奇怪。”霍庭川頓了頓手指,漫不經心地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