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聽寧然的描述他都知道當時有多麼危急。
滂沱大雨,水流湍急,她的安全繩鬆了。
旁人都會恐懼,何況葉時笙那麼怕水,她當時有多害怕。
結果她什麼都沒說!
“更可氣的是,喬如夢昨天還來病房嘲諷,說時笙姐太嬌氣了,讓她不能演就滾蛋。明明是喬如夢的錯,她還這麼說!仗著自己有後台就能為所欲為了!”
寧然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慘白著臉說:“喬如夢說她的靠山,是這部劇的最大投資商……”
霍庭川一聽便明白了,他揮揮手讓寧然離開,然後看向他家嬌弱的小美人魚,麵色不善,仿佛壓抑著巨大的怒氣,隨時可能爆發。
他一字一句的問出那句話:
“昨天怎麼不說?”
葉時笙頓時有點心虛,她想自己解決這事的,不想讓他擔心,“我又不是每件事都要麻煩你,我自己可以……”
話音未落,男人的吻狠狠落了下來。
霍庭川的臉色漆黑無比,深沉的眸子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唇舌的攻勢近乎在咬,帶著幾分懲罰的味道。
葉時笙猛地瞪大眼睛,吃痛的想將人推開。
他居然在生氣?!
男人的力氣很大,她怎麼推也推不動,隻能被迫的接受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的唇幾乎快要沒感覺的時候,霍庭川終於鬆開了她。
葉時笙腿一軟,直直坐到了地上。
霍庭川居高臨下,眸中看不清是什麼神色,但聲音聽起來卻是冷冷淡淡:“起來。”
葉時笙委屈:“你是生氣了?你為什麼要生氣,我又沒誤會你,我知道喬如夢的後台不是你。”
寧然說完那句話,他就生氣了,是因為覺得自己誤會了他?
霍庭川眸色更深,一把將人懶腰抱起來,扔回休息室,她吃痛:“腰!腰要閃了!疼!”
昨天被水流衝走的時候,她腰撞上了古裝劇拍攝用的船槳,那時候有點疼。
後來在醫院休息半天沒感覺了,現在被霍庭川這麼暴力的一抱,又開始隱隱作痛。
男人冷笑一聲,“痛死活該。”
她以為他是因為寧然的懷疑生氣?
葉時笙當即氣的回懟:“我都痛死活該了,你乾嘛還抱我?”
男人的指尖停在她臉上,然後向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到底在氣什麼,你心裡有數,以為說一句‘沒事’,就真的沒事了?”
霍庭川俯身,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說說,為什麼不告訴我,有人故意鬆開了你的安全繩,這種事情大到可以報警,結果你瞞著我?”
葉時笙下意識往後縮去,吸了吸鼻子,有點委屈。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擔心什麼?”他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