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擦拭唇角微微溢出的血,輕描淡寫:“霍承,你管的太多了。”
霍承氣急敗壞,拳頭飛到他麵前三厘米的地方,卻又猛地停下,霍小少爺整個人暴躁起來:
“既然你愛她為什麼還要這樣,愛不是應該無私的嗎?為她犧牲一點自己的‘不想要’,或者……”
“我去工作了,這個月你都不用來雲山。”霍庭川淡聲打斷:“陸叔,送送霍承。”
陸叔忙上前,半推半拉:“霍承少爺,您先走吧。”
霍承氣的放聲大罵:“霍庭川你真無情!我以為你變了,沒想到你和以前一樣冷漠!葉時笙真是眼瞎才看上你!”
男人的腳步停頓了一秒,然後頭也不回,朝書房走去。
他雙眸微微閉上,背脊挺拔,背負所有罵名。
……
霍庭川說到做到,這個月他不僅不讓葉時笙出門,自己也幾乎不出門,所有的工作都搬到家裡來做,除非是特彆重要的會議才自己出席。
葉時笙開始有了孕吐反應,幾乎吃不下睡不好,隻有午後才能稍稍淺眠一會。
雲山彆墅請了專門的人來做營養餐,上上下下都處於一級戒備狀態,就怕葉時笙這裡磕著那裡碰著了。
霍先生對待懷孕的太太有足夠的耐心和縱容。
如果這個孩子不需要被打掉的話,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霍庭川處理完工作,緩步走到陽光房,葉時笙懶懶散散的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他走過去,微微拉了一下窗紗,“太陽很大,對著你直接照不好。”
葉時笙在藤椅上翻了個身,懶得理會。
男人唇線緊繃,定定的看著她。
這些天她從不會主動說話,他與她說話也一概不理。
但是讓吃飯就吃飯,讓睡覺就睡覺,隻有在孕吐難受極了的時候,才會哼哼兩聲。
看似很乖,實則是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人。
霍庭川低笑一聲:“廚師做了小點心,他說你最近吃的比原來多了些?”
葉時笙沒理。
這半個月來霍庭川早就習慣了說話無人回應,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道:
“孕期有許多東西需要忌口,怕你嘴饞,我讓他做了一份孕婦可以實用的蛋糕。”
“……”
葉時笙終於不耐煩的睜開雙眼,嗤笑一聲:
“霍庭川,霍淩國際倒閉了麼?你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在這裡照顧孕婦,你打算兼職開個月子中心呢?”
“霍淩國際倒閉了也依舊養得起你,不必擔心。”他輕描淡寫的說,然後將蛋糕放下,蹲下來為她按摩。
葉時笙卻猛地退後一步,身子一縮,“霍庭川用不著!”
“我是看你難受。”他有極大的耐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