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笙馬上開口,十分果斷:“我要你!”
霍庭川一愣,下意識擰眉:“不可以,換一個。”
葉時笙噎了一下,滿腦子問號,她差點按捺不住自己暴躁的脾氣:“為什麼啊?”
這男人認錯了人還不知道討好她,要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今天就要霍庭川知道她的拳頭為什麼這麼硬!
然後便聽見霍庭川淡淡道:“我已經是你的了,還怎麼再次送給你?”
葉時笙心裡又甜又酸,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她也輕輕吻了一下這個男人:“那你記住,你是我的!”
……
葉時笙睡的不是很安穩,她總覺得霍庭川得知真相後,情緒很不對勁。
半夜醒來的時候,半邊的床是空著的。
葉時笙猛地心驚肉跳,睡意全無,她披著衣服就匆匆往書房走。
都兩點半了,還不回來睡覺,身體鐵打的?
卻沒想到他不在書房,而在一樓的健身室。
霍庭川光著上身,汗水順著腹肌滑下,他微微喘息。
葉時笙注意到,他是在打拳。
看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歎息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霍庭川背脊下意識僵住,整個世界都靜了。
“霍先生,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打拳,運動細胞很發達啊?”她故作隨意的開口。
“你……”霍庭川心中的瘋狂和驚恐感加大,他儘力隱藏自己眼眸之下的瘋狂。
葉時笙從不懼怕這樣的霍庭川。
彆人都說,他發病的時候,六親不認,連霍承都打得下去。
他過不去心裡的坎,他固執的認為都是他的錯,他知道自己發病了,知道自己狀態很不對,他一步步的後退。
葉時笙便一步步的前進。
最終,將他逼到了角落。
葉時笙的步子卻沒停下,她終於站在他麵前,委屈的開口:“我睡不著,結果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下來找你了。”
“……回去。”
葉時笙知道他在壓製著自己的衝動和嗜血,她追問:“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覺得委屈,會睡不著嗎?”
還能因為什麼?
霍庭川心裡很清楚。
他儘力溫柔的說:“沈驍說我的應激創傷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笙笙,上樓,我會傷害你的。”
葉時笙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她很認真:“霍庭川,這麼多年了,隻要我在安城,你每次發病我都在你身邊,你傷害過我嗎?還有,你也說了,一輩子不會好,那麼就代表這輩子你都會發病,難道每一次,都要我走?”
她取過一旁的毛巾,替他擦拭胸膛和腹肌上的汗,動作溫柔萬分。
葉時笙看著他的眼睛:“你覺得對不起我,就不應該一個人在這裡發泄,你應該陪在我身邊,問我需要什麼,問我委屈什麼。”
“你是挺蠢的,但全都怪你嗎?不可能的,你為什麼會得了應激創傷,沈驍說,是因為那年你看見你的小恩人墜海,當年墜海的是我,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生病。”
“霍庭川,我們沒必要計較什麼,沒比較將你欠我的和我欠你的,全都弄清楚。因為我們永遠分不清楚,可我們是夫妻,要走一輩子的人,這些事情有必要分的清清楚楚嗎?沒必要的。”
“我知道你愧疚,但是更有心機、造成一切的人是謝清歌,不要怪你自己,我沒有怪你,霍庭川。”
她很難得很難得,這般溫柔的與他說話。
霍庭川的心驀地軟了,“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委屈?是因為這件事麼?”
葉時笙糾結了。
她原本確實是想用這個借口,說自己委屈,讓他回去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