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笙背脊一僵。
唐瑾書笑意淡淡,“來的真快。”
可嘴上這樣說,實際上唐瑾書完全沒有將霍庭川放在眼裡,他指尖點了點手機屏幕,似笑非笑:“時笙,看看。”
葉時笙看到,那是他生日的那一天,某個地方的監控。
畫麵很短,隻有不到二十秒。
可葉時笙卻看到,那個與她有著極為相似麵容的墨暖,忽然暈倒在地,霍庭川飛速下車將她抱起,然後送回了車上。
唐瑾書的笑意越來越大,他心疼時笙,也覺得霍庭川並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有什麼誤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借著這個機會,一次性說清楚比較好。
葉時笙不是胡鬨的人,霍庭川也不是會亂來的人,若真的有誤會……
然而他卻清清楚楚聽見,葉時笙心裡的低喃:
——‘說什麼呢,有什麼好說的。’
唐瑾書心尖一顫。
他幾乎是帶了質問的口吻:“笙笙替你打理霍淩國際,以為你死了,她那麼傷心……她為你學會了做蛋糕,可你卻抱著另一個女人,去醫院?”
“霍庭川,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時笙麵前,讓她以為你死了?可是那個女人說想要霍淩國際,或者想要霍太太的位置,所以你們才回到安城?”
“而你明知道時笙在家等你,你卻還擔心那個女人是否生病?”
一番質問,讓霍庭川的臉色僵了幾分。
霍庭川舌尖發麻,好像心裡的苦一路蔓延上了唇舌,讓他吐出的音調都是苦的。
男人晦澀開口:“……那不重要。”
葉時笙忽然輕輕的笑了。
唐瑾書的質問,也是她的質問,可他回答了什麼?
他說——那不重要。
“笙笙,我回來了,所以,那不重要。”
葉時笙被這敷衍的回答氣笑了,指尖輕輕點著桌麵,似乎在說什麼笑話:“瑾書,你聽見了麼?這個男人以前還會哄哄我,現在呢……裝都不願意裝了……”
霍庭川看著她的眼神,他胸膛內忽然仿佛被人揪了一下,生疼生疼。
他眼底滿是陰霾,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些許:
“……笙笙,我們回家,我解釋給你聽,好麼?”
“不好呢。”葉時笙勾了勾唇,轉而靠在唐瑾書身上,嗤笑道:
“有什麼解釋,是瑾書不能聽的?我與他同生死都經曆過了,我的事,他能替我做主。”
霍庭川高大的身形猛地僵硬!
他啞著嗓音,唇線緊繃,想說什麼,漲了好幾次口,卻都說不出來。
直到包廂寂靜了很久之後,他才用極度沙啞的聲音問道:“……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葉時笙輕描淡寫:“能是什麼關係?等你離婚後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關係唄。”
饒是唐瑾書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畢竟是能聽見她心聲的人,倏然間他就明白過來。
目光略帶挑釁的看著霍庭川,一字一頓道:“霍先生,你與墨暖是什麼關係,我和時笙,就是什麼關係。”
大約沒想到會突然提到墨暖。
霍庭川對於墨暖並沒有太多關注,隻是她們家族於他有恩,他答應了一些人要照顧墨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