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安淚眼婆娑,低聲啜泣。
那幾個男人紛紛安慰,然後憤怒的看向葉時笙:“現在你總該道歉了!”
葉時笙笑眯眯的:“那可不一定呢……對了,發視頻的是你,對吧?說我偷東西?”
她看向其中一個人。
那人高抬下巴:“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葉時笙表情忽然一冷:“我隻是提醒你,事情真相還不知道的時候就貿然發聲,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男人臉色一白,梗著脖子:“你胡說八道!”
蕭凝安見事情不對勁,生怕葉時笙在這時候揭穿自己,她忙給老夫人使了個眼色。
蕭老夫人歎了口氣:“時笙啊,凝安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就算不喜歡她,可你看在她也是你父親孩子的份上,你就彆計較了,不然你父親要是知道自己的兩個女兒鬨成這樣,他會不開心的……”
“我的兩個女兒?”
門外,驟然響起一道威嚴的男聲。
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仿佛破冰的第一層,將所有人明知的偽裝打破。
蕭玄溟腳底生風,快步走進來。
他將外套遞給傭人,目不斜視走到葉時笙身邊,“笙笙,受委屈了。”
蕭凝安臉色更加白。
蕭老夫人都快噴出血來:“玄溟,你回來的正好!你聽聽你女兒都做了什麼?她偷了凝安母親留給她的遺物!現在還不道歉,兩個都是你的女兒,難道你還想厚此薄……”
“凝安是誰?”
蕭玄溟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蕭老夫人再也無法發聲。
這彆彆墅本來隻是蕭家大宅一座邊緣彆墅。
平日裡沒人住,隻有在客人多住不下的時候,這座彆墅裡才會有人。
今天卻是格外的熱鬨。
然而在這裡的人很多,卻是十分的安靜。
所有人的仿佛在一瞬間失聲。
蕭玄溟居然問……
凝安是誰?
蕭玄溟語氣淡淡,“凝安是誰?方才母親說,我有兩個女兒,我便覺得奇怪。”
“我分明隻有瑾書一個兒子,時笙一個女兒……哪來的兩個女兒?”
那幾個朋友下意識朝蕭凝安看過去。
不是說蕭家很在乎她?
不是說葉時笙沒回來之前,她是蕭玄溟唯一的女兒,蕭玄溟視她為掌上明珠?
怎麼,怎麼現在蕭玄溟居然會問,凝安是誰……
氣氛一時間僵住,是葉時笙的一聲笑,打破了沉默。
“是您的另外一個女兒……就是您所謂的養女啊,父親。”
蕭玄溟瞬間擰起眉頭:“養女?笙笙,彆聽彆人胡說,爸爸隻有你一個女兒,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什麼養女。”
蕭凝安身形顫抖的幾乎要站不住。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來……
那些朋友下意識遠離了她一些,是真的覺得奇怪。
蕭玄溟分明不認識她……她卻說蕭玄溟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