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航想要再拉住陸清清說幾句話,而陸清清卻多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清清,你是不是不喜歡馬小姐嶽航看著陸清清冰冷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喜歡她陸清清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就因為她身體裡有我妹妹的心臟我倒很想知道,你把莎莎的心臟挖出來給另一個女人換上的時候,你是一種什麼心情
陸清清都懷疑嶽航有沒有愛過霍莎莎,或者嶽航自己都沒覺得這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那是心愛女人的心臟,就那麼挖出來給彆人換上,換做是她,她做不到,她覺得盛明羲也做不到。
嶽航的臉一白,心中第一次因為陸清清的話而感到一絲不安。
我隻是想完成莎莎的遺願,她那麼善良,她一定很願意幫助她的好朋友,而且她的心臟能在彆人體內跳動,我就有種她還沒完全離開我的感覺,起碼她的心還在。嶽航的聲音透著無限的心酸和壓抑的痛苦。
人都沒了,要心有何用陸清清的眸子清冷無比,要是讓她查出霍莎莎的死被人做了手腳,她會讓人再挖出那顆心臟,還給她的妹妹。
嶽航唇角微抿,他明顯感覺到陸清清和四五年前不一樣了,從前的陸清清單純得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兔子,忍不住讓人想要去保護她,嗬護她,可是現在陸清清已經成為了能獨當一麵的商界女強人,她用她瘦弱的肩膀撐起了整個霍家,再也不是需要他保護的人了。
而且她的身邊有盛明羲,他又有什麼資格再去糾纏她
想到這些,嶽航的心傳來一陣抽搐般的疼痛,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就像用鈍刀子割肉,一下下,痛得他無法呼吸。
陸清清帶著八喜離開醫院,在大門口,她看見了滿臉淚痕的杜依依,半邊臉腫著,不知道是昨晚上被霍夫人打的那一巴掌還沒消腫,還是今天又被人打了。
杜姐姐,你怎麼在這陸清清心疼地看著她,這才幾年,原來那個開朗熱情的杜依依就變成了如今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見是陸清清,杜依依強擠出一點笑容。
我來看宮旭的。
哦,對不起杜姐姐,昨天給你添麻煩了。本來想給杜依依撐腰,結果萬楚申那個家夥差點把宮旭摔殘了。
沒有,昨天的事還要多謝謝你。杜依依張了張嘴,還是問起了霍毅非,你三哥怎麼樣
我們正在給他找律師。提到這事,陸清清就一臉愁容,現在是有錢都沒處花,也不知道是誰非要致她三哥於死地。
杜依依知道陸清清因為什麼事發愁,她告訴陸清清這次對付霍家,宮家是幫凶,尤其是宮旭跟個瘋狗一樣非要咬死霍毅非不可。
原來如此。
陸清清知道宮旭因為杜依依的事情跟霍毅非結了梁子,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會這麼心胸狹隘,還陰險至極。
宮旭的野心很大,他想收購霍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杜依依眼裡劃過一抹恨意。我開始以為我嫁給了一個紈絝子弟,卻沒想到我嫁的是一個陰險小人,平常裝作一副紈絝的樣子隻是他的保護色而已,其實他早在跟我結婚前,就已經對我爸爸的公司下手了。
看來我們都小看他了。陸清清吃驚不已,她拉起杜依依的手說道,杜姐姐既然看清了他的真麵目,為什麼不離開宮家呢
陸清清聽霍毅非說過杜依依之所以會嫁給宮旭,是因為宮旭手裡有杜父犯罪的證據,然而現在杜父已經去世,宮旭再也沒有能拿住杜依依的把柄了,這宮家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這時杜依依忽然乾嘔起來,她的樣子十分痛苦,想要把胃都嘔出來一樣。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陸清清關切地問道。
杜依依接過陸清清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小口,漱了漱口。
謝謝,我沒事。杜依依扶著暈眩的額頭,歎了口氣,實不相瞞,我懷孕快三個月了,但一直沒跟彆人說。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陸清清心一沉,這個孩子貌似來的不是時候。
對,我開始沒想要,但後來醫生說我這些年頻繁墮胎,身體受損嚴重,如果這一胎再打掉,我這輩子很難再受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