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的儘頭處我們便安全了。”
安念順著慕容軒修長的手指張望,果然不遠處便又是鬱鬱蔥蔥的翠綠風光。
“慕容軒,你為什麽不叫人保護你呢?”安念著實想不通。
作為王爺,手握著令四方聞風喪膽的軍隊。隨意扯出一個隊伍跟隨,也不能落到如此地步吧。
“他們不能發現此處,我師傅的住址必須保密。”聲音又突然冷的駭人,“你這是在怪罪我沒保護好你嗎?”
“沒…沒…可他們是…”
“我也不知道,每次都能遇到他們。”
“不會有內應吧…”安念脫口而出。
氣氛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又何曾未想過這個可能?
他不會相信,也不敢相信,事實也證明不相信是正確的。
他曾暗地觀察過。
師傅,師妹還有師兄無論是單獨還是成隊而出,都是一樣的境況。
他們也曾一年搬過無數次地方,這群人卻像狗皮膏藥一般,怎麽甩都甩不掉。
後來索性就定居在這含元虛,畢竟怎麽也無法擺脫,好在師傅的迷陣還從未被人破過。
山上生活足以自足,加上這裏危險重重,師傅他們鮮有外出。
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單刀匹馬進,單刀匹馬出。
每次慕容軒都徘徊在生死之交,但他命硬,每次都活了下來。
師傅說他命不該絕,因為他必將擔當大任,有王命在身?。
在這一點上倒是像極了屢次要將他立為儲君的先皇。
慕容軒倒是不信命,他隻是想讓百姓安家立業,免受戰火。
……
踏雪不愧是百年不遇萬裏挑一的戰馬,轉眼間便踏入那一片蔥鬱之中。。
“在這歇會兒吧。”兩人下馬,踏雪歡快地奔向自己偏愛的野草。
“踏雪還真是心大,剛經曆了腥風血雨毫不影響自己的食欲。”
“戰馬若是都像你這般早已餓死了。”慕容軒變魔術般遞給安念一顆藥。
“我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