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蕪醍醐灌頂般:“爹,這裏的門道還真多。”
他輕輕點頭,喟歎道:“好的東西,都是要經過時間的打磨的。”
“就像院口的銀杏一樣,雖然它沒有楊樹長得快,但是它藥用價值高,”笙蕪的眸子清若秋水,“以前總嫌棄它長得慢,現在才知道珍貴的事物都要慢慢來。”
“就是這樣。”段離塵欣慰道。
笙蕪嬌聲道:“爹,你給們師兄鑄了煞雪和扶光,如今又為安念姐姐鑄了折影,女兒都吃醋了。”
“你這小丫頭,”段離塵心中不禁暗笑,表麵卻佯裝無奈狀,“你這頭上的簪飾哪個不是爹精心打磨的?”
“可是這些女兒最近感覺都有點煩膩了~”
“你呀,就知道壓榨自己的親爹,段離塵掀開一塊彩色印花的蓋布,“你看這是什麽?”
一枚金絲鏤空步搖,紅梅悄然綻放其上,栩栩如生,灼灼喜人。
“爹你真好。”笙蕪眼前一亮,頓時開心的舞足蹈。
……
蕭隱一人在廚房,碗具已收拾利落。
他來回移步,眼神飄忽,不成節奏的步調出賣了他的心事重重。
一想到有目的性地潛伏在慕容軒的人的身邊,他的心中就隱隱作痛。
我們,從生下來就注定了不同的歸途。
他的手微微顫抖,漸漸蜷縮,成了拳頭。
愁霧蒙蒙,將他圍得嚴嚴實實,無處逃脫。
……
天上閒雲悠悠,飄忽不定。
近離別時,時間總是轉瞬即逝。
安念已深諳素心召君劍的要領,與慕容軒筆試幾番後,已是爐火純青。
甚至還得到了他幾句得之不易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