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離塵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傻女兒,快過來。”
笙蕪心中一陣苦澀,她強忍思緒,扯了個大大的笑容撒嬌道:“要不您和我們一起去吧,二師兄成親還能給您敬酒呢。”
雖然爹說過要一輩子在這含元虛耕耘種田,寸步不離。
但笙蕪還是想試試,萬一“萬一”突然垂憐呢。
段離塵一陣歎息,搖了搖頭。
他輕輕把笙蕪離亂的發撥到後麵:“他們的敬酒爹已經喝過了,折影也送了,爹是真的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可我這一去可能…就兩三個月呢。”笙蕪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乖女兒,”段離塵拭去她的淚珠,柔聲商量:“爹不能違背原則,爹給你娘發過誓的。”
看來爹是鐵了心要留在含元虛了。
笙蕪淚若泉湧,深入骨髓的無力感和苦澀感,刺激著她每一處微小的神經。
連跳躍的燭火都絲絲縷縷,滴滴垂淚不停歇。
……
夜色近深。
安念百無聊賴,興味索然地躺在床榻上。
師父的話還縈繞在自己的腦海。
他說的知己?是慕容軒?
回想前世,自己在嫁與慕容晨之後,好像都沒有和異性怎麽說過話。
不管是自己是在死後又回到了過去,還是自己從未來的時空回到現在,自己的軌跡,在決定嫁給慕容軒的那一刻便悄然更改。
這一改,便改的翻天地覆。
她遇到了前世不曾遇到的笙蕪,?蕭隱,還有師父…
直到現在她都深深地懷疑:前世,他們也是存在的嗎?
答案無從所知。
但不可否定,這一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活的要比前世…快樂。
對,不僅快樂,還瀟灑了些許。
有點接近理想的樣子了。
雖說如今危機四伏,但誰活在世上是容易的?
坎坷就坎坷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