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權(1 / 2)

涅盤歡 不相煩 1291 字 7小時前






“王爺見怪了,確實是因為國務繁忙,您又稱病,才令大家一時慌了手腳。”文相丞雖心有餘悸,但到底身為當朝執宰三十餘年,大風大浪早已見怪不怪,很快便恢複的靜如止水。

屋子裏無人應答,又是一片靜寂。

大臣們不禁又打了個哆嗦,眾所周知,王爺若發了火可能會小命不保,若是沉默不語的話…可能是要誅九族了。

文武百官如何知道,裏麵的劉大夫可比他們緊張,已經快被嚇得尿褲子了。

“王爺,”文從諫言語間並未慌亂,反而從容不迫地憂慮道,“羌柳城的朝廷命官和無辜百姓無端慘死,您隻上了一紙文書,如今天降盛怒,玉羅佛落下血淚,這是凶兆啊!”

“哦?”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與雲淡風輕,“那依相丞的意思,那羌柳城的人,是我殺的了?本王也是在那自己偷襲的自己了?”

“臣不敢,”相丞的額上開始滲下一層細汗,“隻是百姓之中流言四起,說您惹惱了上天,傷了民心。”

“所以就是說別人殺人,卻是我傷了民心?”慕容軒笑的更濃了幾分,似仙似邪道,“那不如相丞隨意到街上抓來一個百姓,幫本王問問,我倒是哪裏得罪他了?”

文從諫的臉上終於掛不住,底氣少了幾分,“許是玉羅佛看您詳查進展,有些氣罷了,王爺為了百姓久居沙場,百姓都奉您若神靈。”

皇後眼看著連相丞都要敗下陣來,不甘和惱怒齊齊地堵在了胸口,“慕容軒,現在大街小巷都是傳你傷及民心的歌謠,若你真問心無愧,怎會如此?”

“我怎麽沒愧,我有愧,”慕容軒的音色突然暗淡了幾分。

皇後聽著一臉得意的神色,思慮著如何開口奪回兵權。

“我愧到夜不能寐,”慕容軒的聲音又足了幾分,“這幾日玉羅佛總是給我托夢,說是嶺南有一種毒草叫紫燁,害死許多生靈,叫我琢磨個辦法,看我遲遲沒行動,才讓百姓們代她傳達了一下。”

皇後的臉色驀然變白,心裏咯噔一下,他已經知道那毒草是紫燁了?

“玉羅佛還說那邊雨水豐沛,適宜居住,璃南多處漠北,時常乾旱,如若遷些人口到嶺南,雖工程有些費時費力,但必是惠民之策。”

笙蕪和劉大夫像被雷劈過一樣,這這…安念到底想乾什麽?

蕭隱調理時需屏息靜氣,進入深境,聽不見周遭聲音,神態依舊一片淡然。

安念卻毫不理會兩人的驚詫,繼續叫劉大夫讀道,“我這幾日雖臥病在床,卻無時無刻不在想法子,聽聞這皇城的官員都要給我接風洗塵,我的心頓時明朗了幾分?”

一堆大臣在太陽下已經被曬的心煩意亂,突然聽到王爺提及自己,精神立刻抖擻了起來。

裏麵又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輕笑,若時斷時續的琴音,“我來看看誰是真的憂心本王,想要為本王接風洗塵呢!”

一陣翩然而又不羈的腳步聲驀然響起,文武百官們心揪成一團。

文自諫向上抬了抬眸子,透過門上的窗欞紙,隱隱約約地看出慕容軒瀟然形骸的輪廓。

朗然的聲音響起,“相丞,你剛剛說這朝堂大臣們憂心本王的病情,可是真的。”

“是。”文相丞的眸子又垂了下去,腦海裏閃過不詳的預感。

“來人!”威懾八方的聲音,讓院落裏的人又清醒了一番。

頓時,自藥房的房頂跳下一群士兵,將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慕容軒!你這是何意!你竟然敢在本宮麵前用武!”皇後的眉頭快要擰到天上去。

“動武?”慕容軒笑出陣陣寒意,“本王不過是替玉羅佛還願而已,現在國庫空虛,若大臣們當真擔憂我的身體,不如就把給我接風洗塵的錢用來建設嶺南,我也不會讓大家吃虧,不出兩年,我會十倍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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