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1 / 2)

涅盤歡 不相煩 1232 字 7小時前






“笙蕪,你說依你二師兄的脾氣,他要是知道我趁他不在,借了文武百官的銀兩去開墾嶺南,他會不會…”

說著安念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嗚呼哀哉地軟癱在床上。

笙蕪右手拿著折影,左手端著朱砂碗,嘖嘖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反複幾次,終是無奈道,“安念姐姐,這可是關於愛江山還是愛美人的經典難題,我隻能…勸你珍重了。”

“誒!”安念重重地歎了口氣,“算了算了!快取我的血去救慕容軒吧!明天他一醒,拿著扶光劍大手一揮,你這輩子可能就見不到至陰之血了。”

“安念姐姐,”笙蕪咬著嘴唇,“今天為什麽讓我來割啊…我不忍心下手啊…”

“那三道刀痕都沒消呢,我怕我一哆嗦碰了原來的傷口,還不得疼死我,”安念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幾圈“你說我隻割左手,右手會不會埋怨我有差對待啊!”

“你還說笑,”笙蕪將安念蜷縮的左手展平,眉毛皺的像打了幾個結一樣,用折影比劃著。

“笙蕪,你昨天為什麽挑了那麽多畫著草和樹的團扇啊?”安念左手突然向前一推,“呲”的一聲,汩汩的鮮紅流出,很快氤氳了一片掌心。

笙蕪始料未及,耀眼的顏色立即占據了整個眸子,她隻覺腦裏嗡嗡一片,“碗,碗”安念急切的催促,像是旋風一般分外清晰進了她的耳朵。

笙蕪不知所措,依著指示將朱砂碗移在安念的手下方。

暗紅的朱砂,被浸了大半碗,笙蕪才驚覺回過神,去拿腿邊包紮用的麻布。

安念輕笑一聲,唇色一點點地褪了下去,憔悴地如西施般惹人生憐,“多重的傷你沒見過?割個手掌就把你嚇這樣。”

“我沒心理準備嘛!”笙蕪用麻布輕柔地給安念包紮,係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而且,我可連隻雞都沒殺過。”說著又將一碗補血的藥端過來。

安念翻過身,趴在床上,咕嚕咕嚕下肚,津津有味地嚼著裏麵的枸杞,“也是,有了大師兄,你連筷子都不用拿。”

“大師兄確實寵我,”笙蕪嘿嘿一笑,透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安念姐姐,我大師兄可是幾千年都遇不到的居家好男人呢!”

“是,所以呢,”安念歪了歪腦袋,眼底充滿著好奇和認真,“如果有一天大師兄和他心儀的女子跑了,你會怎麽樣啊?”

“我啊,”笙蕪眨著烏黑的眸子,在安念的旁邊躺下,“我也會很開心,大師兄都那麽大個人了,可算有個伴了。”

“那,”安念的視線轉向空曠的屋頂,“那如果墨楓有了喜歡的人呢?”

“他有喜歡的人了?”笙蕪鯉魚打挺般地坐了起來,觸到安念的目光又漸漸躺回床上,“那個,我是怪他沒有告訴我…”

“我就是問問你,”安念噙了噙嘴角,挽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墨楓有沒有女朋友,怎麽會告訴我呢。”

“也對,”笙蕪剛剛暗淡下的目光突然有有了光彩,“他一直跟在二師兄的身邊,應該還沒有女朋友吧。”說著便咯咯地笑了起來。

雖然安念對此早就看出了七八分,但今天如此一確認,安念還是感覺胸口悶悶的。

以大師兄的細膩,知道的肯定比安念早,說不定比笙蕪還早。

但他似乎永遠是一副天朗氣清,惠風和煦的模樣,叫人不敢提起,不忍提起。

”昨日我們逛街,你買很多畫著草和樹的團扇,是不是因為墨楓啊?”安念不想讓氣氛沉重起來,便與她打趣。

“因為…我名字的寓意就是像野草一樣頑強地生長…。”笙蕪半抬著頭,一臉的羞赧,“安念姐姐,你乾嘛老消遣我?我去二師兄那送你的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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