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1 / 2)

涅盤歡 不相煩 1314 字 7小時前






“劉嬸兒,這火是不是太嗆了,您眼淚都出來了。”安念將腰間別的一塊粗布手帕遞過去,“你先出去通通風吧,我和大壯兒在這忙活就行!”

“哎哎,好,”劉嬸拘謹而感激地接過帕子,微微頷首道,“我先去外麵洗菜。”

廚房很小,隻有炒菜的地方,擇菜和洗菜都在外麵的棚子。

“她的親人幾乎都去世了,“安念拉著鼓風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這火燒的這麽順暢,怎麽可能是被嗆哭的呢?”

“幾乎?”慕容軒認真地聽著,從懷裏掏出一隻堇色布囊,“那就是還有親人活著了?”

“應該沒有了吧,不然怎麽就她一個人在這?”話輕輕地落下,生怕不小心會碰傷了誰似的。

慕容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隻見到並到一塊的眉毛和香腸樣的唇瓣。

察覺到一旁的異樣,安念眯眼打量著他手中的堇色布囊,“這麽快就下毒了?”

“不是毒,你先把水舀出來。”

舀氺?想到自己在含元虛炸鍋的光榮曆史,又觸到慕容軒凜冽的寒光,安念硬著頭皮,慢悠悠地去拿水桶。

“快點,”他盯著沸騰的水,眼裏也像炸開了鍋般,“我倒是感覺劉嬸的眉眼和鳶尾倒是有幾分相似。”

“一會鳶兒尾的簪子,一會鳶尾的眉眼,嘖嘖嘖!”安念譏誚地嗤了一聲,舀氺的速度也不覺地加快起來。

慕容軒手拖著下頜,繞有興味地盯著安念,“或許,是她的娘也不一定。”

“如果是她娘的話,您還打算在這認個親家?”安念眼睛睨著他,一腳下去,卻不料踩了個空。

他淺淺地笑了一聲,雙手交握摩挲著錦囊,“他怎麽有能力送鳶尾鑲金的簪釵呢?”

鳶尾鳶尾…安念的頭快氣得像西瓜一樣大了…要不王爺您乾脆把他娶到王爺府得了!

“你還做不做飯了!”氣呼呼地撂下一句話,安念轉頭便看向了窗外,

慕容軒呆愣了幾秒,邪魅地笑出了聲,連外麵颯颯的風聲都遜色了幾分。

感到背後灼灼的目光,安念側過頭來,不滿地瞪著他,“你笑什麽?”

“我做。”笑音似乎還縈繞在這溫熱而狹小的房間裏,他向前移了一大步,臂彎繞過安念的身側,從後麵拿出一盆切好的蔥薑蒜。

安念的臉火辣辣地發燙,剛剛聽到那跳動的聲音…是他的心?

慕容軒不緊不慢地將布囊打開,與蔥薑蒜混勻,倒入了油鍋中。

“那…那什麽呀?”安念氣已經消了一大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笙蕪做的調料包。”兔肉下鍋,焦黃的油四處亂濺,一股肉香撲鼻而來。

安念一臉期待地抿著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鍋裏的美食。

“燒火。”慕容軒的眼底滿是笑意,沒抓鏟子的手壓著安念的頭,一把將安念壓到了與灶台平齊的位置。

安念沒有掙紮,悠哉悠哉地坐在慕容軒的鞋上,向灶裏添柴,一想到有美食為伴,什麽鳶尾不鳶尾的早就拋向了九霄雲外,嘴裏樂哼哼地唱起了小曲。

“開門郎不至,出門采紅蓮,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

“你會唱西洲曲?”慕容軒的聲音若如碎石震金般,從炒菜的交響曲中脫穎而出。

“原來叫喜洲曲,小時候娘總哼給我聽,”安念抬了抬眸子,他那如刀削將而成的下頜棱角分明,眼神忽閃了一下後,又定定地看向明晃晃的灶堂。

鍋鏟相撞的聲音停頓了幾秒,慕容軒十分正經地問她,“那你娘有給別人哼過嗎?”

“乾嘛突然這麽正式?,“安念向灶裏又填了一把柴,扁扁嘴道,?”應該也會給我爹哼著聽吧。”

西洲曲,央昭的姑娘可是酷愛此曲…隱在易容術下的慕容軒臉紅了又綠,綠之後又紫,一手的袖口攏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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