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1 / 2)

涅盤歡 不相煩 1478 字 7小時前






“洗澡後可是真舒服!”安念倩笑著,鏡子裏的她笑靨如花,盈盈如秋水般的眸子顧盼生情,十足一副迷倒眾生的容貌。

“小姐,這兩日來…您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香兒有些不忍道,眼前這個“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的才是她家小姐啊。

馬車上那個嘴角黏著蘋果皮兒,頭發蓬亂的小乞丐,真不知打哪來的…

“要說委屈…”安念扒拉著手指頭,一件一件地思量著,她占著那床最厚的被子,睡在炕上最暖和的一邊,半夜渴了叫他起來倒水,每日他都將飯菜做好後才會叫她起床,捕捉野味時也不忘摘些山上的鮮果…

那些鮮果,味道還怪好吃的…

安念不由得砸了咂嘴,如此想來,怎麽感覺…慕容軒受的委屈更多些呢…

瞧著自家小姐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在那裏說不定是吃了多少苦呢,香兒心裏一陣泛酸,背直的像電線杆子似的,“小姐,您放心,香兒以後定把您照顧得好好的。”

笑眯眯地看著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安念故作思稱地沉默了片刻,托著下巴道,“好啊,先給本小姐梳個流蘇髻吧”。

香兒的臉上頓時生出一片喜色,“您不在的這兩天,香兒什麽都沒乾,就學這個了!”

安念的烏發又黑又亮,像是錦織做而成的緞子似的,香兒以耳垂線為界,將頭發分成前後兩大股,前麵的發絲除去耳前的些許垂掛,又分成左右各三,每股編織後用羊脂玉簪固定,其後則自然流瀉於腰間,自成韻味。

宛若不小心跑入凡間的仙子。

安念嘖嘖兩聲,對香兒的手藝甚是滿意,無意間又瞥見梳妝台那隻素雅的木簪,是昨日木匠送給她的。

安念拿過那簪子,精致的紋路根本看不出是來自一個男子之手,臉向後一仰,靠在香兒的身上問道,“這幾日有沒有看見一個和慕容軒差不多高,但比他寬點的人?”

“小姐說的是被稱作木匠的那個?“見安念點頭後又繼續道,”他和鳶尾姑娘還有一個老婆婆回皇城了。”

“鳶尾姑娘?”安念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粉賞佳人那雙如小鹿般空靈的眼睛,在鶯鶯燕燕中顯得尤為突兀,安念摩挲著那隻木簪,“那山上的人都怎麽樣了?”

“我看到有個人帶他們也回皇城了,當時我在廚房裏也沒怎麽聽清,那個人好像對他們說什麽從步卒做起,練練他們的性子。”

“步卒的訓練是最艱苦的,可…確實任重而道遠啊,”安念怎麽都無法將一群胡吃海塞,美女環側的流氓和士兵兩個字重合在一起。

皺著眉歎了口氣,安念像是見到什麽不可救藥之事,邊疑惑邊搖頭。

半晌?,她開口問道,“現在這裏除了那些丫鬟,還有什麽人嗎?”

“沒有了。”

王爺還真是兵貴神速,安念咋舌,不僅比約定時間早回了一個時辰,如此的一大山人,也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外麵的天暗下來了吧,”安念看了看牆上的漏刻,喃喃道,“天好像越來越短了。”

“外麵早就黑了,不過暖房裏倒是亮如白晝般,丁香花也開得極盛,小姐要不要去看?”

“去!”安念伸了個懶腰,將脖子順時針轉了一圈,與其費心勞神不如去放鬆放鬆,“笙蕪不是說要來找我玩嗎?咱們順便把她也捎上。”

“笙蕪姑娘喜歡丁香花可緊了,還說要折上兩隻帶到皇城,天天能聞幾下。”

“摘下的花總要蔫的,”安念笑道,“笙蕪不過比我小四個月,怎麽感覺比我小了四年似的?”

香兒捏著帕子一笑,“小姐有時候比笙蕪姑娘還幼稚!”

話音還未落,安念一把摟過香兒的脖子,五根手指像是毛毛的柳絮一樣,癢得香兒連連告饒,“錯了!小姐我錯了!”

“你哪錯了?”安念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摟著的小兔子,“還敢不敢得罪本小姐了?”

“不敢,不敢了…”

幾聲求饒聲過後,香兒突然戛然而止,麵色緊張,向自家主子使了個眼色。

安念一滯,用餘光瞥了瞥四周,哪有什麽人,便笑得更燦爛了些,“還敢騙本小姐,看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

“…”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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