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1 / 2)

涅盤歡 不相煩 1608 字 7小時前






那些形狀各異,大小一般的貴妃瓶,花花綠綠,盛滿了安念的年少心事。

將一塊橢圓形的石頭扒拉開後,她和香兒各拿起一把鋤頭,你一刨我一刨地挖開了土。

“小姐,你今年寫的是什麽啊?”香兒虛坐在地上,支著胳膊問她。

“秘密。”安念狡黠一笑,眼睛彎彎地像隻月牙,又從懷裏掏出隻水藍色的青瓶,盯了一會兒道,“十年前,我就相信這顆丁香樹是有靈性的。”

“看來…小姐今年是祈願了?”

“自然。”安念把青瓶放在手心,反複地揉著,“誒呀,你再問就不靈了。”

“行,香兒不問,那小姐一會想做什麽?”

“想在床上趴著,誰來都不見,如果笙蕪來了…就說…我不舒服吧。”

“好。”

不遠處,一抹墨藍色的人影隱在丁香樹的後麵,眉頭微蹙,眼底幽暗得看不分明。

十分鍾後,慕容軒的房間

他斜靠在刻有花紋的木椅上,眸子如黑曜石般幽不可測,一張泛著墨香的紙條,靜靜地鋪在他的手心,桌上是五顏六色的貴妃瓶。

那字體氣韻流暢,風格秀媚,若他沒見過安念,定以為這字出於一位儀態大方,端莊嫻雅的姑娘之手。

紙條上隻有五個字,“願父母常健。”

慕容軒的嘴角勾了勾,看來人家脾氣是不好了點,孝順倒是孝順,母妃應該會很喜歡。

於是他將紙條放進了青瓶之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將其它的貴妃瓶一一打開。

他看得忍俊不禁,如刀刻般的輪廓柔和了不少,在邪魅的氣息裏,竟然有一股毫無違和的溫和味道。

直到他拿出了粉色瓶中的紙條。

“太子哥哥真的人如其名,就像晨光一樣。”

袖口驀地收緊,慕容軒的眉頭皺成了個鐵疙瘩,又隨手拿過另一隻。

“當當當。”敲門聲很不合時宜地響起,“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將手搭在桌沿上,慕容軒揉了揉眉心,“進。”

墨楓十分小心地走了進來,因為他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來的很不是時候。

算了,硬著頭皮說吧。

“王爺,山上投降的人已經了到皇城,那些金銀經核對後還剩九萬餘兩,現已經給羌柳城的縣令李猛傳了消息,加急的話,明日便可送達。”

“羌柳城——”慕容軒的手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打著拍子,“那座破廟通往郊區的路,是該鋪上了。”

施工修路,兩邊都會戒嚴,本王倒要看看,暗道被封,你們怎麽去找到含元虛的路?

墨楓飛快地瞟了王爺一眼,見他臉色好轉,便立刻見縫插針道,“王爺…還有一事。”

“說。”

“在斬慕堂抓的總堂主想見您,說有重要之事相告。”

“哦?”慕容軒嗤笑了一聲,“把他關在王爺府的私牢,改日去招待他。”

墨楓應聲稱是,又道,“皇城周圍的野山已經吩咐叫人排查了,若有賊寇做窩,定能一一揪出來。”

“嗯,”慕容軒撇了撇茶水裏的沫子,又不耐煩地放下。

墨楓臉上滲了一層細汗。

“賊寇待除,不是好事嗎?王爺為何一副…”

像誰欠了他八百兩銀子似的。

被慕容軒涼涼地一盯,墨楓將後麵的話生生地吞了下去,露出一副虛笑,“王爺,您最近很喜歡收集小瓶子啊。”

這不說到還好,一說倒像是拍馬匹卻拍到了馬腿上,慕容軒的臉色刷地變了一個色,“繞著暖房跑二十圈。”

墨楓不明就裏,一臉黑線,“王爺…”

墨楓哪得罪您了?您可以說啊,墨楓改!

“去。”慕容軒手上的拍子戛然而止,就在他剛要抬起頭的一刹那,墨楓連忙將頭低了下去。

“屬下這就去,屬下這就去。”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墨楓在慕容軒身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深諳速度的重要性。

特別是受處罰時,千萬不能問理由,回答要十分乾脆不拖拉,因為一旦王爺的目光從他的下巴審視到眼睛時,可就不是跑二十圈這麽簡單的事了。

“等等。”

”…”自己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墨楓生無可戀地揉了揉眉心。

慕容軒將最後一張紙條拿了出來,看一眼後又塞了進去,“把這堆瓶罐罐埋在西南角的丁香樹下,上麵壓上那塊橢圓形的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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