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2 / 2)

涅盤歡 不相煩 1479 字 11小時前






慕容軒的臉已經黑的像鍋底一樣,從袖中拿出五張千兩大鈔,“快點。”

安念立馬沒了影。

慕容軒:“…”

視線在屋子裏掃了一圈,最後定在西南的一個角落裏。

安念竟然和這裏打雜的小二哥兒有說有笑的?

合著把他給撇下,轉頭跟別人聊天去了?

慕容軒那股煩躁的無名之火啊,都快從肚子竄到喉嚨了。

喧囂聲,吵鬨聲,一時間像被放大了許多倍,一個勁兒地往他的耳朵裏闖。

隱在暗處的墨楓心都快碎了,主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這麽冷落過。

慕容軒身上陰冷得像能擰出水來。

他倒要看看她一個即將成親的人,到底是跟人家小哥兒聊了什麽魑魅魍魎。

慕容軒聚精凝氣,注意力都在屋子的西南角。

小二兒哥將一把碎銀子塞給安念,逢迎道,“您真不愧是安府的紅人,賭注每次都能押對,這是您上月的翻紅。”

“客氣客氣,”安念將碎銀子和銀票複又放到小二哥的手上,“這次彩頭咱們押個大的。”

小二哥眼睛都看得直了,“您,這…這麽多銀兩?您…”

“我賣了祖上的金鐲子,就為了這一次賭個大的。”

小二兒哥語氣這才正常起來,眼裏都是銀子的光輝,“押什麽。”

“安府二小姐的嫁衣會比大小姐的金貴。”

“怎麽可能?”那小二兒哥嗤笑一聲,“雖說兩個小姐都是庶出,但生活卻是雲泥之別,他們府裏二夫人管賬,怎麽可能讓別人的風頭改過自己親生的女兒。”

安念眼中的黯淡一閃而過。

“就是因為大家都不相信,咱們才能大撈一筆,”安念神秘地笑著,掩去了不易察覺的傷感,“你若不信,咱們還按老規矩,三百兩銀子當你的勞務費。”

“你當真要這樣?”小二兒哥撓了撓頭,“這一輸,你可就把祖傳的金鐲子給賠進去了?。”

“當真,”安念說的斬釘截鐵,“那就拜托你了,我哥哥在那邊等我,我走啦。”

“誒,去吧。”小二兒哥歎了一口氣,仿佛手裏這把沉甸甸的錢財已經打了水漂一樣。

慕容軒的背部陡然收緊,她為什麽要借錢在賭坊裏下賭注,還說的那麽篤定?

安念已經三步並兩步來到他身邊,俏皮道,“走吧,哥哥。”

慕容軒一把拉住安念的袖子,安念身體的一端瞬間像被狼咬住了一樣,身子瞬間失衡,向著賭桌的桌沿磕了下去。

就在與桌沿親密相觸的時候,慕容軒像拎雞崽子一樣將她拎了起來,“長點眼睛。”

就是委婉地提示她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別一意孤行在還未定的事情上,萬一安薔的嫁衣真比你的金貴呢?你的銀子,我的銀子,就都泡湯了。

大賭傷身,還是戒了吧。

站定之後的安念那叫一個生氣,“你要不拉我,我能倒?”

“我要不把你拎起來,你就有血光之災了。”

“…”!!這什麽人啊。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那個小二哥兒拿著骰子笑得滿麵春風。

安念心裏咯噔一下,光記著不能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忘了叮囑小二兒哥等她走了之後再上彩頭了。

“快走?哥哥,”安念也顧不上剛才險些被磕著的氣,拉著他的手就要走。

慕容軒坐的穩如泰山,狹長的鳳眼一眯,“別急,聽聽。”

安念急得直跺腳,“聽什麽呀,這個小二兒哥老喜歡拿別人的家長裏短做彩頭。”

“是嗎?”慕容軒嘴角噙了一絲笑,一副老子就是不走了的神情。

“咱們今日壓下最大的彩頭是——”

安念兩隻手使勁兒把慕容軒的耳朵給捂上了。

涼涼的小手,柔若無骨,慕容軒的心,猝不及防地溜掉了一拍。

“安將軍府哪位小姐的嫁衣更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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