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好了,”太子滿足地將三黃雞在外焰中翻轉了幾個圈,“文武大臣都各抽了一半。”
“什麽抽一半?”安念一臉迷茫,巴巴地看著慕容軒。
慕容軒斜睇了她一眼,“文武百官要抽簽決定誰給太子迎親,誰給本王迎親?。”
安念嘴角一抽,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不過一想倒也十分在理,太子和王爺同時大婚,文武百官們去哪都會有顧慮,去了一方,自然便薄待了另一方,其中勢力的牽扯,朝堂的爭鬥,豈非尋常?
安念轉了轉眼珠,看來這主意多半是皇後出的。
太子雖有宰相支持,但現在隻是個沒有實權的花架子,若是不采用此種方法,成婚那天,怕是宮中一點都不熱鬨了。
很快,雞肉的香味也漸漸濃了起來
慕容軒向火裏添了幾枝乾柴,對著太子道,“這幾日送到東宮的的折子比往日多了些,太子務必用心,親筆朱批。”
太子心下一暖,皇叔最近給他的折子越來越多,像是再為以後放權做準備。
“侄兒這些日子都很用心,除了昨日去西木街透了口氣,一直都在宮中和相丞研習。”
安念的心悄然提了起來,太子呀太子,你可千萬別把昨日一起吃羊肉串的事說出來,還有那串瓔珞…
幸好太子並未再細說,而慕容軒也隻將重點放在了後半句,淡淡道,“相丞是個德才兼備之人。”
安念狠狠咬了一口魚肉。
星星漸漸多了起來。
安念聽著兩人一應一答地聊著,雖然聊的大多是朝堂之事,但也能嗅到一股普通叔侄的親切感。
直到亥時左右,幾人才從山上下來,乘車回到了城內。
馬車先經過皇宮,路過將軍府,再到王府。
一回到念馨苑,香兒便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小姐,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安念好不容易將麵前的人形粘糕從身上摘巴下來,“是不是想本小姐了?”
“想,特別想,小姐不在的時候,香兒都快坐不住了!?”
安念從袖子裏掏出一包糕點,“看在你嘴甜的份上,這個給你!”
香兒一邊急不可待地將包裝打開,一邊嘖嘖稱讚道,“小姐對香兒可是真好。”
“本小姐今兒高興,“安念像是撿了八萬兩銀子似的,”本小姐出嫁的嫁妝不用母親出了!”
“可是真的?”香兒嘴裏鼓塞塞的,蹦了個大大的高。
“你也不怕嗆著,”安念笑意盈盈,“出嫁當天,隻要我一出府門,便有人將嫁妝送到後門,到時候一去接應,必定妥妥的!”
“可您打哪弄來的銀子?”香兒笑著笑著,突然對這筆來路不明的銀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安念笑眯眯地看著她,“你不用知道,本小姐不會告訴你的。”
“小姐!“香兒一下急了,”你不會是又去了賭坊吧?上次你就去押了個自己會名譽掃地的賭注!”
安念一根食指在另一根食指上打著拍子,“就算我去了,你能奈本小姐幾何?”
“誒呀,小姐!那裏哪是您去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家萬一被人認出來…”
“隻要你不說,別人自然就認不出來,”安念拉她坐下,又給她不慌不忙地斟了一杯茶,語氣瞬間就軟了下來,“那你說我該怎麽辦…我要不去賭坊,隻帶那些上不得台麵的陪嫁去王府,?肯定會被欺負死的。”
“小姐…您別傷心了…香兒不說您了…”
“這才對嘛!”安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姐,你怎麽騙香兒!”
安念捏著她軟乎乎的臉蛋,“因為我家的香兒好欺負啊!”
“…”香兒又向嘴裏塞了一塊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