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發(1 / 2)

涅盤歡 不相煩 963 字 7小時前






翌日。

自安念嫁人王府,這是第一次起的比慕容軒還要早,她隨意梳洗了一番,端正地坐於書桌之前。

屋中的熱龍燒得滾熱,她隻披了一件單薄的淡粉色外袍,頭發隨意地用簪子攏在後麵,輕滑的如同鍛子般,垂落於腰際。

這幾日寒風肆虐得驚人,安念單手支著下巴,托腮沉思了片刻,又瞧了瞧牆上的更漏,執起了狼嚎筆。

“至敬吾師,自別一月爾,念兒萬分思念…”

窗外寒風肆虐,風走沙石,室內的燈光卻溫暖得令人無比心安,慕容軒本應有三日婚假,他將日子向後延了延,還多要了幾日。

隻不過,他請假並不是為了與安念風花雪月共度良宵,而是為死去的慕容親族討個公道。

今日也是他第一次主動賴床,因為習武之緣故,他總是對耳邊細微的聲音異常敏感,他知道安念何時醒過來,也聽見她窸窸窣窣有又小心翼翼地翻開了紙張,但他未出一絲聲響,隻是靜靜地躺在榻上,聞著她的氣味,心安地看著美人提筆的仙畫。

畫裏的人,時而伏案疾走,筆下龍蛇,似乎在引著一壺豪酒,時而仰頭望天,手指輕撚,像在思慮著如何下好一盤棋局。

慕容軒嘴角輕勾,一雙內窄外寬的鳳眼斂去了平素的深邃銳利,透出一股難得的溫情來,她總是喜歡將事情拖到最後,比如她很早就說給師父寫信,卻拖到現在。

但他內心又多出無理取鬨的幾分甘甜來,因為,她昨日就將他的細軟整理好了。

所以說她對本王,可是上心的很。

安念費了不少力氣才將信給寫好,她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正要將信塞進紙封,卻聽見深沉的聲音在她的頭上驀然響起,“你說本王小肚心腸?”

不知是安念太過於入神,還是慕容軒走起路來毫無聲息,安念被實打實地嚇了一跳,她定了定神,一點點將頭仰起,與慕容軒似笑非笑的目光對上。

“夫人總歸要給本王一個解釋不是?”慕容軒一手捏住安念的一邊臉,像是捏著一對柔軟的麵團子,他慢慢地俯下身,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本王如何小心眼了?”

“也不算什麽小心眼,”安念乾巴巴地笑了一聲,一根手掌擋在自己的麵前,解釋道,“因為府裏重新裝修一事,您不是跟我鬨別扭了嗎?”

他的唇幾與她的手相接,扯起慌來毫不含糊,“本王哪有?”

“您哪沒有?”安念一看他裝做無辜的神情就暗氣洶湧,“你當晚回來可是一句話沒跟我說,還…”

“還怎麽?”慕容軒挑眉看她。

“第二日還說日後有了孩子,讓孩子再把府裏改造回來,還…”安念咬著後槽牙,窮凶極惡地盯著他,“還說你的孩子審美才不會隨我!”

“這就算本王小氣了?”慕容軒得意地對她笑著,微涼的唇覆在她的手上,肌膚相碰,她甚至能感覺出他笑時胸腔微微的震動,像一隻貓兒在她的心尖跳躍,帶出一股莫名的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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