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藝真好,等到了央昭,哥哥能不能教我?”
“行啊,”百裏赤淵笑了一聲,看著鋒利的刀刃,心道,我可就是用這把刀,殺了慕容軒的師父。
……
安念遲遲未歸,王府上下不安,臨近傍晚之時,宮中才傳來了消息。
說是皇陵那邊來信,太妃身體堪憂,王妃心急如焚,馬不停蹄,?連夜趕往皇陵伺候。
淩月不信,又親自去了趟皇宮,結果,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王府又怎知道,皇後為了奪權,一月前便與央昭定了私下協議,朝堂斷給慕容軒糧草,助央昭斬殺慕容軒。
事成之後,央昭助慕容晨即位,十年之內不主動挑起戰爭,而璃南,讓與央昭邊境十五城。
淩月得了消息回去,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對勁,連夜給皇陵那邊寫了封信。
至於鳳傾城,就沒有安念如此難辦了。
百裏赤淵模仿她的筆跡,在房間裏留下一張紙條,說是回家省親。
二夫人本就對她看不過眼,恨不得永遠從她眼前消失,也沒當回兒事。
於是,安念和鳳傾城,似乎有情有理又悄無聲息地從皇城消失了。
百裏赤淵帶著她們母女和一行央昭的武士,喬裝成來璃南做生意的央昭富商,奔波了半月有餘,終於入了皇城邊境。
一路上,百裏赤淵將他們盯得很緊,安念隻能與鳳傾城說些家常話,對她的計劃一無所知。
直到一行人到了邊境幽城,鳳傾城在她的手心寫了兩個字。
蕭隱。
又用口型告訴她,“是你的六哥哥,現在在北都。”
安念隻覺天旋地轉,這世上之事怎麽有如此多的巧合,她甚至覺得,她不過是做了一個驚天大夢,夢醒了,一切都過去了。
隻是,無論她怎樣掐著自己的手心,哪怕是沁出血來,夢也沒醒。
而且,她最怕的,也來了。
百裏赤淵看著西南的方向,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妹妹,今日你就能碰見你昔日的夫君了,你可歡喜?”
安念動著嘴角,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爽朗地笑了幾聲,得意而傲慢,舔了舔嘴角,帶著七分嘲諷,三分安慰道,“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見他了,他們,已經斷了七日糧草了。”
安念心中一痛,兩手死死地攥著。
鳳傾城站在百裏赤淵的麵前,命令道,“赤淵,帶我們回北都。”
他哈哈一笑,聲音又響又亮,“姑姑,你用腦子想一想,這怎麽可能?”
“我知道你娘葬在哪。”
百裏赤淵不再笑了,眼睛閃出凶狠的光來,他咬著牙,期待地看著她,“姑姑,你真知道?”
“他們葬你娘的時候,我在後麵跟著,”鳳傾城從懷裏拿出一隻短笛,“這個是你娘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