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墨拍拍自己沒有知覺的腿,道:“你也看到了,我已經這樣了,再慘又能慘到哪裏去,就算是死……或許,也比現在要好一些吧。”
有時候夏玄墨想,對他來說,死,又何嘗不是一個解脫?
可他又舍不得。
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了之後,他連去想念和回憶都失去了。
連城雅致本來以為這次來會看到一個頹廢低落,萎靡不振的夏玄墨,倒是沒想到他並沒受到多少刺激。、
連城雅致笑了笑:“你這樣樣子,會讓我覺得我白來了一趟。”
夏玄墨很認真道:“抱歉,讓你白來了,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這樣我就準備好了。”
連城雅致看夏玄墨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心裏倒是放下了一些。
兩人聊了一會,到底還是將話題轉到了容諾身上。
夏玄墨自嘲一笑:“我很混蛋是不是?”
連城雅致點頭:“對,是挺混蛋的。”
他又說:“不過,若是早個五六年,或許……我還不如你呢。”
像他們這些人其實骨子裏都是冷的,他們的血液沒有溫度,隻會在愛上一個人後,才會被她溫暖的有了體溫。
五六年前,連城雅致幾乎不把女人當做普通人看待,那就是玩物而已。
一個玩物怎麽值得花費那麽多心思。
一個玩物,又怎麽能生下他的孩子。
如果當時換做他是夏玄墨或許會覺得自己流產了更好,省的他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