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楊波蹲了下來，用鼻子嗅了嗅味道，開口道：“越南黃花梨的香味是一種淡香型的，海南黃花梨的香是濃鬱型的，它濃濃的香味，如同中藥的香氣一般聞過之後，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羅耀華也是學著楊波的樣子，嗅了嗅味道，抬頭看向楊波，“我感覺這個味道有點淡。”

劉胖子在一旁止不住笑意，卻是沒有說話。

楊波像是教導學生一樣，細細解釋道：“因為家具已經很久了，外表也形成了一層包漿，這也可能會阻止香氣的溢出和發散，所以在判斷時，要綜合起來。”

說罷，楊波指著眼前的方桌，“對於有經驗的人來說，最有效的方法是用眼睛看，要看紋路群的中心點。海南黃花梨的最大的特點是紋路群的中心是實的，必定是一個黑點，一個黑心，有粗有細。而越南黃花梨的紋路群卻與海南黃花梨有些不同，因為它的中心則是空的。”

羅耀華盯著方桌，看了好一會兒，“這個到底是實心還是空心啊，我看著怎麼是實心啊，這個和剛才的結果不同啊！”

楊波有些無奈，隻得道：“你確實不適合去做專業的文物鑒定，你這眼力。”

羅耀華笑道：“我如果真是能夠成為鑒定師，你覺得我開拍賣行，還會有你的機會嗎？”

劉胖子有些驚訝，“拍賣行是你們兩人合開的？”

羅耀華點頭，“我們一個負責管理，一個負責技術，算是相輔相成了。”

說著，羅耀華再次看向楊波，“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我這就是朽木不可雕，你也不要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楊波以手扶額，“算了，本來還打算多教你一點技巧的，這張桌子既不是海南黃花梨，也不是越南黃花梨，這張桌子壓根就是包了一層黃花梨的棗木桌！”

羅耀華很是驚訝，他盯著眼前的小方桌，伸手敲了兩下，聽到實木的聲音，但又似乎有些中空。

魏老頭也是聽到了楊波的話，麵色不變，連忙走過來，“這桌子很貴重的，是我家祖上用了很多年的海黃木，你不要把它敲壞了。”

羅耀華笑了笑，“如果真是海黃木，難道還怕我會賠不起嗎？不如咱們打個賭，如果這張桌子不是海黃木，你就讓我在這宅子裡人選一樣東西如何？”

魏老頭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不賭不賭，這宅子本來就是我的，宅子裡的東西也是我的，我乾嘛要和你打賭？”

羅耀華嘿嘿一笑，有些興奮。

楊波沒有搭理，心裡仍舊是在想著，如何能夠買下這棟宅子，四合院是稀缺型資源，現在京城已經不允許再建四合院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合院的數量肯定也會越來越少。

拿下四合院算作投資，也可以用來自住和出租，都是很好的選擇！隻是怕魏老頭不願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