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索國的土地上,即便我死也無憾。”慕克白正色說道。“等先生回去,告訴李舒一聲。說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沒有國彆之分,我還是樂意跟他交個朋友的。”
張逸凡淡淡的笑了一下。
果然,李舒對慕克白的評價,還是很準確的。像他這樣的人,是綁都綁不到辛克去的。
“慕老,有個故人,托我給您帶了一封信。”
張逸凡將李武寫的那封信拿了出來。
故人?
慕克白不覺得自己在辛克有什麼故人。
但他還是將信件接了過去。
他的眼睛,看向了信封。
當看到信封上的名字的時候,慕克白突然顫抖了一下。
斯洛夫!
這個名字,慕克白相當熟悉。
斯洛夫,曾經救過慕克白的命。也可以說,要是沒有斯洛夫,慕克白十幾年前,恐怕早就死在索斯威了。
慕克白這一生,讓他心生愧疚的事情不多,但斯洛夫,卻是他心中的一個結。
當初,斯洛夫殺了侯塞因。侯黑對斯洛夫下了終極追殺令。
慕克白,本是能夠組織這條追殺令的。但他,沒有組織。甚至,他沒有為斯洛夫做過任何的事情。
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卻冷眼看著他走上絕路。這是慕克白很多年,都愧疚的事情。
本來以為,他可能早就死了。
但現在,他的親筆信,卻就擺在自己的眼前。
慕克白用顫抖的手,打開了這封信件。
看完信後,他的嘴角,突然有了一些笑意。
他看向了張逸凡。
“我改變主意了。我願意去辛克作客!”
這封信,打動了慕克白。
打動慕克白的,不是斯洛夫的存在。而是在這封信裡,斯洛夫提出的複國計劃。
慕克白,不甘心就這麼退出政壇。
現在,如果能夠跟斯洛夫合作,將索國的政權重新從菩明的手中多回來。他是樂意去做的。
張逸凡聽到慕克白的話,長鬆了一口氣,也笑了起來。
“謝慕老!我代表我王,代表全辛克,歡迎慕老到辛克作客。”
但慕克白,依然有些疑慮,道:“現在菩明的人,將我盯得極緊,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就讓我離開索國。”
“這個無妨,我自有布置,慕老儘管放心!我一定能讓您健健康康的踏上辛克的土地!”
……
在張逸凡離開慕克白彆墅的當天晚上,索托派來的車一直停在彆墅的的門口。而裡麵的慕克白,也一直在整理著行禮。
裡麵的燈一直亮著,警衛們也忙忙碌碌忙碌個不停。
索托沒有任何的懷疑,一直在等。
但等到半夜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他帶人衝進了彆墅,但是,彆墅中,現在哪有慕克白的影子。留下的,隻是這些警衛罷了。
並且,經過審訊,索托發現這些警衛壓根就不知道慕克白什麼時候走的,更不知道慕克白去了什麼地方。
慕克白,就像從彆墅中突然蒸發了一樣。
而唯一的可疑點,就是白天來過這裡的一個人,這個人,來自辛克。
……
在菩明得知慕克白從索國消失的事情的時候,慕克白,已經踏上了辛克的土地了。
辛克機場,李舒笑意盈盈的等待在借機口,看著眼前這個威嚴的老人。
“慕老,歡迎您來辛克作客!”李舒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