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我對你的忠誠，天日可見！即便誰都有可能是李舒的人，我也決不會是！”

陳思維歎了一口氣。

京城，都已經被李舒滲透成了這樣，那西北，還能好嗎？

歐陽賀這時說道：“上位，要不要嚴查我們身邊的人？我們的軍司，也應該好好的肅清一下。”

陳思維卻又歎一口氣，搖了搖頭。

“查，能查得清嗎？能查的完嗎？”

歐陽賀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李舒在西北塞了多少人，沒人知道。都哪個部門有李舒的人，也不知道。這樣漫無目的查，沒有任何意義。

“不要做無用功了！我們，已經敗了！不管是我，還是夏於海，都是輸家！沒想到啊，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們爭鬥了這麼久，最後卻都敗在了李舒的手下！”

陳思維的身形，突然頹了很多。他臉上的蒼老，也加重了幾分。

“歐陽，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歐陽賀退了出去，陳思維的房間，一片寂靜，他躺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

西大洋，一艘軍艦，在朝貧瘠大陸行進。

一個批頭散發的男子，坐在船尾，臉上一片死寂，沒有半點生氣。

不久前，他還是大夏的最高行政者，還是高高在上的大夏第一人，接受著眾人的膜拜。

現在，他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老人。

什麼都沒有了。

一生所爭，都化為了烏有。

所有的抱負，所有的榮耀，都已經再無半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