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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遠在不知何處的另一個世界。
某處原始山林間,湖泊上空,那個黑幽幽的漩渦再次出現,漩渦像一個傳送門,出口朝下,從中掉出一條人影。
人影赤條條的,臉朝大地往下掉落,他手中拽著一條白色浴巾,死也不撒手。
“啊——!!!”
中氣十足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山穀。
此人正是黎晃,萬幸中的不幸,他沒有摔死,而是啪的一聲砸在了湖泊的水麵上,頓時砸得水花四濺,在平靜的湖麵上揚起了陣陣漣漪。
好在下墜的高度不是很高,隻有大概十米不到,所以黎晃沒被摔死。
等他狗刨帶自由泳一般掙紮到岸邊時,整張臉……不,整個人的正麵都是赤色的,從側麵瞧著一半紅一半白,看起來滑稽無比,剛才砸的那一下子看起來不輕,直到現在黎晃整個人都是懵的。
又過了良久,懷疑人生的黎某終於從岸邊起身,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已身上什麼都沒穿……被送來這邊的時侯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拿。
眼下隻有一條白色浴巾,方才在湖中黎晃說什麼也沒有鬆手,於是這浴巾成了他唯一的遮羞布。
黎晃將浴巾放進湖裡洗了洗,神情呆滯地擰了一下,雖然還是濕的,但還是裹在了身上,有總比沒有好。
他沿著湖邊四下走了一番,發現這地方基本上就是荒郊野外,暫時看不到什麼人煙。
“造孽啊……這是什麼鳥地方,難道我要在這上演荒野求生不成。”
“就我這造型一定會在第一天晚上被活活凍死的吧……”
……
黎晃不信邪,又深入林中查探了一番,保守起見,他沒敢離湖邊太遠,畢竟那是眼下唯一的水源,要是走失了找不到路的話,基本是完蛋了。
這林子裡除了草就是樹,草出奇的翠綠,樹出奇的高大,除此之外,毛都沒有,更彆提小路之類的能順勢走出去的東西。
於是一無所獲的黎晃又原路返了回來。
一通折騰後,他也算是累得不行了,姓黎的本來就是宅男一個,平常缺少運動,不說營養不良吧,但絕對在人均身L素質水平線之下。
他在湖邊就近找了個陰涼的地兒坐下,順手把白色浴巾掛到一旁的樹枝上晾曬,開始思索接下來的打算。
姓黎的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他還在試圖用科學的思維方式解釋眼下發生的一切。
“我回到家裡的時侯,已經是傍晚了,按理說過了這麼久,現在應該是黑夜,可這裡還是大白天……那麼……我這是在國外吧。”
他讓了個看似合理的猜想。
“所以應該是哪個時區呢……”他正要順著這個思路往下細想的時侯,突然發現觸及到了自已的知識盲區。
那點僅有的可憐的地理知識,早就還給了老師。
“唉……”黎晃捂著臉無語地歎了口氣。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
時間隨著黎晃的胡思亂想一通流逝,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傍晚,光線溫和了下來,晚霞下的山林靜謐無聲,疲憊不堪的黎晃找了個看起來比較安全的草地,蓋著已經曬乾的浴巾睡進了夢鄉……
好在這裡的氣溫日夜一致,不冷也不熱,讓人感覺剛剛好。
睡夢中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當晚午夜十二點的時侯,黎晃讓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他看到了一台巨大的扭蛋機,這台機器邊邊角角上貼著彩色的燈帶,看起來像九零年代港片裡大街上那種建築常用的霓虹燈。
彩色燈光朦朦朧朧的,有種複古的感覺。
那扭蛋機透明的罩子內,堆積著無數形狀與顏色各異的扭蛋,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數不清的扭蛋竟然沒有一個是重複的!
而這台扭蛋機的周圍什麼都沒有,四周隻有朦朦朧朧阻擋視線的迷霧。
正當睡夢中的黎晃上下掃視著這台扭蛋機的時侯。
一道聲音突然自他腦海中響起。
“萬界扭蛋機,一個可以隨機抽取任何事物的扭蛋機,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抽不到的,擁有它,你想讓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