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一位腰細腿長的小姐,正低著頭認真的作畫。旁邊的先生,看著她這蜂腰翹臀,忍不住捋了一把稀疏的胡子。

這相府嫡長女,長得大眼睛高鼻梁,唇紅齒白,皮膚更是如雪一般白皙細膩,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最關鍵的是,她那一身身條,薄肩翹臀,腰細腿長,儀態更是端莊優雅,一看就是天生的正宮。

“先生,您看這個竹子的遠景畫得可以嗎?”

老先生聞言,趕忙來到她的旁邊,他看著她雪白的玉手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緊接著,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她那白皙的手背。

“這樣落筆……啊~”他的手剛附上柴鈺鸞的手背,就被她直接甩開了,緊接著,他就被她甩了一個大耳光。

老先生的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他惱羞成怒地指著她說道:“你……你欺師滅祖~老夫乃……”

“來人,請老先生喝茶,記住要熱茶。”柴鈺鸞說完便陰著一張臉離開了。

緊接著,來了一群奴才,老先生一臉驚恐地瞪著他們,就在他準備呼救時,這些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把他拖去了柴房。不一會兒,柴房裏便傳來老先生的慘叫聲了。

一壺壺滾燙的熱水澆在老先生的臉上,最後老先生捂著臉眼神驚恐地逃離了相府。

柴鈺鸞回到房間剛落座,教習嬤嬤便進來了。

“大小姐,時辰到了,您該練習宮中禮儀了。今天練習頂水碗行禮,為得就是在行禮時,能保持上身不動,隻下身微微屈膝。”

柴鈺鸞隻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便起身按著嬤嬤的指示把碗放在頭頂了。

中午飯時,柴坤林剛一落座,夫人曹氏便趕忙說道:“老爺,今天鈺鸞又攆走了一個老先生,聽說那個老先生走得時候,手上嘴上都是水泡。”

曹氏是柴鈺鸞的繼母,柴鈺鸞母親死後,她便被扶成了正房。這個曹氏表麵上仁厚,內裏卻頻頻給柴鈺鸞使絆子。就比如這些教書先生,她會故意找一些品行不端的老色鬼,以達到毀掉她的目的。

她受不了老爺一直用心培養她,卻對自己的女兒一直不聞不問,明明她也是他的嫡女。

柴坤林聞言臉色瞬間沉下來了:“又怎麽了?”

曹氏:“誰知道啊?這個月已經攆走三個了,再這樣下去,咱們相府再請先生,可就不好請了。關鍵是總是這樣下去,鈺鸞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柴坤林沉聲說道:“給那個老先生一些銀子,堵住他的嘴。鈺鸞以後是要當皇後的,所以她的名聲不允許有一絲差錯。”

曹氏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整天就知道培養那個賤人的女兒,她到底有什麽好,哪有她的女兒乖巧懂事。

“老爺所言極是,隻不過,鈺鸞這個性子確實是該好好磨練磨練。如果她連最起碼的尊師重道都做不到,以後還談何母儀天下呢?”

砰~曹氏話音剛落,柴坤林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給老子閉嘴,鈺鸞必須得是皇後,我們柴家必須要把後位握在自己人手裏。”

曹氏看了柴鈺鸞一眼,然後壯著膽子說道:“老爺,咱們又不是隻有鈺鸞,您還有鈺珠,鈺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性……”

“閉嘴,你懂個屁,鈺鸞小時候算過卦,卦師說她以後一定是貴不可言,所以為夫才會給她取名叫鈺鸞。我知道你偏愛鈺珠,但是你要信命。鈺鸞可是能保咱們柴家榮光的貴人,所以你必須要好好養育她。”柴坤林一臉激動地說道。

曹氏見柴坤林神情激動,她便立馬放低聲音討好道:“老爺說得極是,妾身一定會幫鈺鸞再擇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過老爺,畢竟這後宮佳麗三千,總要有個自己人輔佐,這樣鈺鸞的後位才能穩固。我覺得鈺珠有這個能力,她這個孩子心思縝密,性子又沉穩……”

柴坤林直接打斷她說道:“這些都是後話,記住了,一定要盯著讓鈺鸞好好學習宮廷禮儀,皇後一定要儀態端莊。”

曹氏表情不自然地低頭應道:“是,老爺~”

此時,教習嬤嬤還在讓柴鈺鸞練習頂碗行禮。

即便是她兩條腿已經開始顫抖了,她也還是不肯放過她。

這些年來,柴鈺鸞一直在學習各種宮廷禮儀,她每天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的,以至於都沒有一個喘息的空檔。

終於,在半個時辰後,教習嬤嬤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這才俯身告退了。

她剛一走,小青便趕忙扶著柴鈺鸞坐在了椅子上,她心疼地揉著她的腿說道:“小姐,今天嬤嬤比以往還要嚴厲,您完全可以給她點顏色瞧瞧的。”

柴鈺鸞眼神暗淡地說道:“罷了,換作別的我還能有個主子樣子,唯獨這個宮廷禮儀,爹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向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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