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看出了不對頭,卻說不出哪裡不對頭。
簡珊珊又在這時發出聲音:“泊庭,記住姐姐跟你說的話,一定要記著姐姐跟你說的話。”
“我記住了。”
厲泊庭起身,朝門外走去。
景陽擔心他出事,匆匆丟下一句:“把這個女人綁起來。”而後追出門去。
他追到小洋樓門口,厲泊庭已經坐到了高爾夫球車上。
男人安靜令人覺得恐慌,景陽坐到車裡試探:“厲總,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
“我要睡覺,我困了!”
厲泊庭根本不回答他的話,呆呆地看著前方。
景陽無可奈何,隻好載著他返回彆墅。
主臥的淩亂還沒有清理乾淨,男人回到彆墅卻張羅著要睡覺。
簡汐隻好將人安撫到客房。
說要睡覺的男人還真就睡上覺了。
午餐沒吃,晚餐也沒吃,簡汐喚了他幾次卻喚不醒,隻能由他睡著。
她陪在他的床邊,守在淩晨十二點多,男人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她困頓的睡了過去。
片刻,厲泊庭張開了眼睛。
他轉過頭看了看睡在他身旁的簡汐,眸色冷沉的厲害。
彆墅裡的人都睡下了,整棟房子異常安靜。
厲泊庭輕手輕腳的起身,返回了他跟簡汐的臥室。
以他八歲的智商,他認為簡汐唯一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就是衣櫃。
他徑直走到衣櫃邊打開櫃門,翻找起來,將衣櫃裡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
最後,在最底下,簡汐放置內衣的抽屜裡,找到了手槍。
“泊庭,殺了她,殺了那個女人。”
簡珊珊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著,他像中了邪一樣,拎著槍返回了簡汐所在的臥室。
簡汐因為疲累睡得非常沉,也應為手上的傷勢有些低燒。
男人離開、回來,她完全沒有感知到。
直到一個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她驀然醒了過來。